如墨般的男人
/>   「舅舅,我仍是张开双手随时欢迎你们。彩织和你都一样。」卿囹道。

  墨羽愣了愣:

  「……是吗?看来你也变得天真了。和人类一样愚钝。」

  卿囹没回话,厅内一下子静了下来。

  肖衍总觉得自己平白无故捲进了别人的家务事里,左右为难。

  「我先走了,还请您们好好休息。」墨羽开口终结了寂静:

  「下週末希望能看见您,充满活力的范西丽莎。」

  他一说完便离开了,卿囹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默地关上了门。

  「普利堤便是未能登基的王子,也就是我的哥哥彩织。」卿囹道:

  「皮犹尔人没有所谓“姓氏”的观念,所以即使是兄弟也不会像人类一样有相同的姓氏。」

  「现在关係很紧张?」肖衍又问。

  「大概吧。」卿囹叹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总觉得彩织再厌恶我都不至于想杀了我,毕竟……我们是手足不是吗?」他幽幽道,双眼的顏色慢慢地染上了如同晚霞般令人哀伤的橘色。

  他很悲伤,可肖衍却无能为力。

  无论是谁,无论身处什么朝代又或者是什么种族,坐在王位上的人总是孤独。

  皇冠总是太重,压得人喘不过一口气。

  肖衍走向他,面对眼前哀伤的范西亚,他能做的只有给他一个善意的拥抱。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