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范西亚
�如此宽容,每当被他凝视,肖衍仍旧心慌。

  他还想保有能够读取卿囹心声的秘密,他觉得依卿囹的智商,很可能一知道他能读心便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什么也不想,出其不意。

  那样没意思,虽然他也害怕知道卿囹的心之后会知道一些不想知道的,可他想了解他。他想了解这个接近于神的男人复杂而难解的心思。

  正因为身为人类的自己十分弱小,所以才更加渴望能知道他的想法,那么,至少不会扯他后腿。

  肖衍一边想一边进了厨房,简单料理了几样菜作为早午餐。

  他沉默了一阵子,才又开口:「我们这样躲着真的好吗?阿努亚境内说不定已经被半羽党佔领。」

  「阿努亚有军队,范西亚不需要自己战斗。」卿囹答道:「只不过自然是不能在此地耽误太久。阿努亚是我的领土,终究得要由我来守护。若我连我的领土都无法保护,又怎能做到守护你的家园?我一直很懦弱,躲在范西亚华丽的头衔下备受保护,即使反叛军就在眼前,我也装作毫无所谓,眼不见为净的鸵鸟心态。可我现在不能如此,因为身边有了你。若我什么也无法守护,那又怎么有脸将自己称为你的丈夫?无法守护妻子的丈夫是无能的懦夫。」

  「也没那么严重……无能的懦夫都出来了。」肖衍摸了摸他柔顺的金发:「卿囹,你希望怎么解决战争?」

  「若能避免武力镇压那是最好。我尽量不希望与反叛军正面交锋。可真有没有死伤的战争吗?我个人认为即使他们推翻了我也没能换来阿努亚的和平,诅咒在我,我死了也是一样。奥斯安排你与我相遇必有道理,耗费百年才迎来的预言,非我不可。我不明白为何他们无法看清,甚至想要抢走属于我的你。」卿囹没精打彩的说着,突然他看向了窗外,肖衍还没能反应过来,卿囹便一把将他捞起,他的羽毛化为了坚硬的鎧甲,挡掉了突如其来的尖锐武器。

  「怎么回事?」

  「有人进来了。」卿囹朝他道。

  「不对啊……你不是说只有王族……难不成是彩织?」

  卿囹摇摇头:「不是彩织。」他扬了扬下巴,朝桌上的日记看了过去。

  「扎扎拉?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他很可能已经死了吗?」肖衍慌忙问道。

  「我有说过吗?我以为我想在心里。」卿囹朝他弯起嘴角:「肖衍,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对吧?共感的时候。」

  「……」交男朋友真的不要找太聪明的。肖衍选择沉默。

  「他进来了。」卿囹解除了羽毛上的鎧甲,门外进来了一个男人,他一身半羽袍,头上戴着和卿囹一样的面具。

  肖衍心里着急忙慌,眼看那男人都来到眼前了,卿囹居然还不跑?

  「总算让我见到你了,伟大的范西亚。」那男人道。他的声音冷硬无情,像是没有感情的机械。

  他缓缓地摘下了面具,那底下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只能勉强看见他血红的眸子:「又或者,我该叫你,冒牌范西亚。」

  卿囹微微一笑:「您好,扎扎拉哥哥。」他从容大方的朝他伸出手。

  扎扎拉低头扫了他的手一眼,一把锋利的利刃随之往卿囹手上砍了过去,被他四两拨千斤那般扫落在地。

  「我可没那种间情逸致跟你话家常。你心里应该已经很清楚了,预言之子与你无关,他是我的妻子。唯有得到他,我才能获得强大!」扎扎拉瞪向了肖衍:「他是属于我的预言。」

  「哎呀哎呀,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