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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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公子,构穗姐姐丢了你都不急吗!”携雨急到头看问槐都不顺眼了。他平日里可是个乖孩子,很少红脸。

  问槐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寒噤。“急啊,这不是找过了吗?没找到啊。”满不在乎地语气。

  携雨心里已经幻想把问槐按地上痛揍了。

  要说找了这句话,这人最没资格了!一回来就在暖炕上懒散。郦先生那么淡泊的人都比他着急!

  “哼,构穗姐姐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种人!”

  此话一出,段先生眼睛一瞪,“你个孩子没大没小,想反了天啊!”抄起竹棍追着携雨满院子打。

  问槐身形灵敏,一闪身揪住携雨头上的小丸子,问道:“谁给你说我和她是夫妻了?”

  “你、你还不承认?你个负心汉,姐姐那么在乎你,你辜负她!你个混蛋!”携雨扭过身要把问槐的脸抓个稀巴烂。问槐手长腿长的,胳膊一撑直,携雨小矮子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段燃从问槐手里接过携雨,照着屁股就是一棍子,喝道:“去竹凳上趴着去!”转脸赔礼作揖,“失礼了,问兄。这孩子这些天脾性大得很,变了人似的。我一定严加管束。”

  问槐笑道:“无妨。小孩子误会了,又是真性情,我怎么会计较?”

  “误会?可这是构穗姑娘亲口说得啊。”

  问槐一愣便只笑不语。段燃没多打听,进屋把携雨打得嗷嗷求饶。事毕,出屋把劈叉的竹棍扔到柴房。这时问槐冷不丁来了句:

  “段兄,我和构穗…没什么。”

  段燃正要接话,雪山居的门嗙地大开,郦御和构穗两人搀扶着走进来。

  “太好了,可算回来了!”段燃立刻迎上去,慌忙接过郦御手里已灭的灯笼。见郦御满身脏污、寒霜覆发依然只注视着构穗,他心惊不已。

  “人找到了,郦御也没事,皆大欢喜。好了,都早点洗洗睡吧。”问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携雨捂着屁股从堂屋扭出来,带着哭腔喊了声姐姐,扑进构穗怀里。

  构穗摸了摸携雨的头,对段燃说道:“先生能找两盏灯笼吗?我要送郦先生回家。”

  “先生和姐姐不急,喝了姜汤再去。”携雨忙说,捂着屁股又去厨房煮汤了。

  两人烤了火饮了姜汤,前后脚离去。

  “烦请留步。就送到这里吧,姑娘请回。”郦御躬身作揖。

  构穗抬头往上看了看,“这连角亭都不到。”

  “天冷风大…”

  “送到角亭我就回去。”构穗语气坚决,不容拒绝。郦御懂得,她的倔强十头牛拉不回来。

  两人继续沿路往上去。

  “郦先生,明天你要来和我们一起过新年吗?”

  “我就不叨扰了。”

  “不会叨扰的,我很想你和我们一起。段先生也说想邀请你,让我告诉你。”

  郦御笑了笑,“姑娘知道,御喜静。”

  构穗是他生活里唯一的吵闹,两个月了,已有些习惯,可这改变不了他的本性。

  魔界有一种独生花。一根茎一片叶一朵花,孤单地活着。他这一生和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也被人全心全意地热爱过,却始终认为自己孤独。孤单又独立,像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