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两天
南水碗里撒上一把,将碗底的红线压上,然hou扯着红线往东北水碗那里走,走到以后,再把红线放进东北水碗里,等红线浸湿再次沉进水底,再撒上陈米压着。这里,必须注yi的是,东南、东北之间的这段红线,期间不能着地,着地了就得剪断重扯。

  以此类推,直到把四六支水碗全部用红线连上,而且每条红线都用陈米压上,不着地悬空着。

  这个叫啥呢,“催車术”,顾名思义,在过去就是给马车驱邪用的,过去有些马车走夜路,车lún子要是压上啥不干净的东西,那东西有时候就会附在车lún子上miàn,当然了,也有故意附在上miàn的,平常看不出来,一到夜里,那马车没马拉着自己也会动,第二天主人起来一看,哎,马车昨天明明放这儿了,今天咋跑那儿了?有一些,夜里动起还会嘎吱嘎吱乱响,听着都瘆的慌。

  眼下想要弄走大货车上的鬼魂,我觉得这法子最合适,不过,过去只用四支水碗,因为那时候马车小,现在的大货车比过去那马车大的多,红线不可能从车头扯到车尾还会不着地,要想不着地就得多给水碗里放米,把线压死,但是这么一来,碗里的水又呛不住了,弄不好就溢出来了,我只能稍做变革,在车身中间在加上两支碗,缩短碗与碗之间的距离,这也就缩短了红线的跨越长度。

  红线扯好以后,拿出那六小捆焚香,一捆捆点着,然hou每支水碗上放一捆,放的时候是散开一支一支放的,而且是带火那头儿架在水碗上,另一头儿支在地上,沿着碗口圆形铺开,看着就像水碗开了花儿似的,这么做的目的,是让每根香的香灰,均匀的落进水碗里。

  做好上miàn这一切以后,我等了一会儿,随后让qiáng顺跟我一起拿上柳条,他在车头,我在车尾,沾着水碗里的香灰水往车上洒,原本没计划让qiáng顺来的,两根柳条我一手一根,既然他来了,也不能让他闲着了。

  我从车尾洒着往车头走,他从车头洒着往车尾来,两个人很快洒了一圈,准备洒第二圈的时候,突然,驾驶室的车门吱地响了一声,紧跟着,缓缓地挪开了一条缝,见状,我不动声sè暗示qiáng顺,开yīn阳眼。

  qiáng顺放下手里的柳条,把yīn阳眼弄开了,然hou趴我耳朵边上小声说,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

  我低声问他,脸长啥样儿?他说,跟小田长的很像。我旋即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这个绝对是老田的老婆、小田的母亲了。小田给她nǎinǎi带走了,老田不知道给咕咕喵弄哪儿了,就剩下老田的老婆,我也问过咕咕喵,老田老婆去哪儿了,咕咕喵愣是给我装傻充愣,一句话都不说,就跟只普通猫头鹰一个德行,感情,还在这儿等着我呢。不过老头儿二儿子的病为啥有了好转,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我感觉应该跟那装傻充愣的咕咕喵有关xi。

  我又问qiáng顺,老田老婆现在在干啥?qiáng顺看了看说,想跑,围着红线转圈,就是出不去。

  我点了点头,看来我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稍加改革并没有破坏到啥,效果还是一样的。

  随后我扭头朝身边一找,看见了之前的那个香炉,这时候香炉里还剩下一点儿米,把香炉抱起来,几步走到西南水碗那里,把陈米全部撒在了水碗西南边,也就是红线的外面,然hou找来棕叶扇,冲着水碗使劲一扇,水碗“哗啦”一声,朝里面给我扇翻了,碗里的水当即洒了出来,牵扯的红线也落了地了。

  qiáng顺这时候朝我过来了,拉了拉我的一声,又朝车身使了个眼sè,意思是,老田老婆朝这边过来。我赶忙反手拉着他的胳膊,两个人退到了车北边,把那些黄纸元宝啥的从地上拿了起来。

  从车北绕回车南边以后,我问qiáng顺,老田老婆现在是不是在西南边儿?qiáng顺点了点头说,正往踩着地上的陈米往西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