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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脖子里。

  虽然许流觞因为被灌入了长生药的缘故,并不会因为这样的自残行为而真正丢掉性命,但当猩红粘稠的鲜血从破裂的颈部动脉中喷射而出的时候,泽九第一次真正地慌了手脚。

  抱着许流觞倒在地上剧烈抽搐着的身体,泽九手忙脚乱地念起清心咒,直到汗湿衣背,浑身功力被耗费大半之后,许流觞脖子上的巨大窟窿才逐渐收合了起来。

  之后,泽九还没有时间从这巨大的打击中缓过劲来,安樨便带着林天一赶到了现场。

  泽九心烦意乱,加之安樨字字珠玑针针见血,每说一句都几乎无可辩驳,每说一句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捅到了他的心窝子里。

  在这般情形下,他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可方才林天一却问了一个他从来不从想过的问题。

  许流觞是怎么想的?

  他由始至终,也从来没有明确提出过要离开自己的话。

  是他自信不够,看到许流觞有意维护席泽越则一厢情愿地认为许流觞要弃自己而去。

  在内心深处,他其实比任何人想要得到这个答案,但却害怕真相过于伤人,所以一直没敢问出口。

  若许流觞直言要走,他是放手?还是强留?

  泽九心如刀割。

  收起手中的戮天戟,转身看着那血迹斑驳的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许流觞,泽九只觉得像生吞了许多黄连,苦得几乎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回想起许流觞跟着他的这许多年,他几乎都没能见过几次许流觞真情流露的笑颜。

  记忆中的他,总是这样的苍白,对着自己的时候,不是生气便是默默流泪。

  也许,他的流觞宝贝真的是一点都不开心的

  也许,他的流觞宝贝真的是一点都未曾感到幸福的

  “我知道,我之前是对他不够好。”

  “但我会改的,我在很努力地改。”

  “可是,那个席泽越出现得太快了,让我觉得没有时间了”

  泽九完全没有信心,让现在的许流觞选择自己而不是席泽越。

  泽九眉宇间的忧愁,只要不是个瞎的,此刻都能看出来。

  林天一也不是不能了解个中滋味。

  所谓情字害人,可却还是能让无数痴男怨女这般沉沦进去。

  可若此劫不解,别说是席泽越,就是许流觞和泽九,怕也难有善终。

  与其大家都争个鱼死网破,还不如大胆地赌上一把。

  “九爷,你也不要这般没有底气。据我对流觞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轻易为了所谓的‘爱’而抛弃家庭的人”林天一咬咬牙,试图安抚眼前这头发狂的狮子。

  “毕竟,爱情并不能构成人生的全部。”

  “流觞毕竟已经跟您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您有时候是强横,呃霸道了点但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又不是根死木头,您对他的好,他定也是能感受到的。”

  林天一说到此处,见泽九的表情微变柔和,自知有戏,立刻深吸口气继续说起来。

  “就像安樨当初对我一般,我开始也只不过是因为怕死所以才假意屈服”

  林天一有些心虚地看了安樨一眼,“不过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我,我现在也是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