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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九的视线落在了安樨身旁的林天一身上。

  “臭小子,你何德何能啊?!”

  竟然能以一介肉胎凡人之身,让冷若冰霜的鬼莲为你这般如痴如狂。

  林天一被泽九看得窘迫,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我,我也不知”

  林天一确实是不知的。

  到底是从何时起,安樨对他的爱恋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若不是今日亲耳听到,哪怕是泽九对他实话实说,他也是不敢尽信的。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安樨捏了捏林天一的耳垂,眼神中充满的是比水还要柔上三分的情。

  “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安樨已有所指,林天一却听得不大明白,但一时之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呆愣在当场。

  泽九叹道:“罢罢罢,就如此这般吧!我便等流觞醒来,将一切与他说道清楚。”

  “若他真的要选择那人,便让他走就是了。”

  泽九抬手抛了几个清洁术,将屋内那一大片狼藉的血迹清了个一干二净。

  “九爷,若流觞选了席泽越,你”

  难不成还真要像安樨说的那般,不惜一切代价变成那活物死物,只为陪在许流觞身边?

  可泽九也毕竟不是安樨,他除了情爱之事,却也还掌着地界无数生灵的命运。

  若为了许流觞抛下一切,这些担子和责任又要由谁来承担?

  “我自认这辈子心胸永远无法像小莲花这般宽广。”

  “若是为了流觞,让我变成什么活物死物,我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泽九顿了顿,直言道:“但若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去与别人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我自认还没有这般广阔的胸怀。”

  他怕他会控制不住,将那与许流觞缠绵悱恻的人打得个魂飞魄散。

  而他更害怕的,是许流觞会因此而憎恨于他,至此断情绝爱,再无挽回的余地。

  携手不得,共存两伤。

  世事之无奈,不过如此。

  既然这般,那便只能相忘于江湖罢!

  对于泽九的言下之意,安樨已然心领神会。

  “九爷放心,若届时许流觞选择了席泽越,那我便会想办法让他重入轮回。而九爷你请允许我将您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全数封印。”

  泽九呆在原地半晌,才又似有些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走吧,让我和他呆会儿。”

  “等他醒了,我自会与他说个清楚。”

  对于已然恢复了理智的泽九,安樨是十分尊敬的。

  王者便是王者,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值得众人给予爱戴和敬畏。

  安樨转身离开,将还处于发呆状态的林天一一道扯了出去。

  回到了自己房里,林天一依旧没太能回过魂来,那副模样特别像是浴缸里放在水面上供人漂浮玩耍的黄色软塑鸭,呆傻得可爱。

  安樨叹了口气,直接把林天一给扯到了床上,被子一卷就将两人都包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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