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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归都是年少的,再大的烦恼也无法动摇轻松的基调,日子晃晃悠悠就过去了几个月,转眼都已经是夏天了。

  姜黎照常一大早起床,先是自己晨练完了,又将青阳诀运转了两个周天,这才慢悠悠的去叫唐烟儿起床。唐烟儿的训练时间和她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力消耗太大的缘故,她早上从来都不能早起。

  但是景年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有一种人天生就是跟早上有仇的,最可悲的是,这种情况会遗传。

  他说这话时的表情让姜黎打心底里觉得同情,又觉得这位新掌门貌似比上任闻人秋还要平易近人些,说不准这是不是因为姜黎见到他的时候唐烟儿都在旁边,但是姜黎总觉得,见到景年的时候总是很愉悦。

  早上又在流云居门口碰见了景年,姜黎赶紧止步低头:“掌门早上好!”

  混乱的过渡期结束以后景年的空闲就多了起来,因此唐烟儿逃掉的那些课业也重新被提上日程,想姜黎第一次见到唐烟儿的练功方式时简直连嘴都要合不拢,而那样狼狈的唐烟儿也是前所未见,但是日子久了以后就习以为常,并且相当赞成景年给她安排的内容——如非这般逼迫,懒散到唐烟儿那样的程度,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将她□得这样出类拔萃。

  景年双手推开唐烟儿的卧房门——纵然唐烟儿已经十四岁了,不少姑娘都已经定亲了,可是景年从不回避——“唐烟儿!起床了!”

  房内发出一声哀嚎:“天啊我是欠了你钱么?”

  “你用的钱全是我的。”

  “我爹欠了你钱么?”

  “钱是没欠,欠了不少人情债。”

  “……死老头!”

  “少废话快起来!”

  景年转身拧了一张湿布巾盖在唐烟儿脸上:“再不起来就端水泼了。”

  “……起,就起……”

  “一……二……三!”

  “起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景年一盆水毫不犹豫的泼下去,纱帐内那个影子犹如一阵疾风激射而出,卷得纱帐漫天飞扬,她在另一边墙上落脚,旋身弹回来,身上硬是滴水未沾。

  “都说起了……”她不满的抱怨着去洗漱更衣,景年撇了撇嘴角,目不斜视去屋外等她。

  “唉……”姜黎第一千零一次叹气:“你就不能老老实实起来么?非得要掌门拿水泼你?”

  “我都说起了啊,他还泼!”唐烟儿忿忿的叫道。

  “你说的倒好听,你什么时候真的起来过?”姜黎忍不住翻她一个白眼,唐烟儿皱眉咧嘴回头:“不对啊,姜黎。你怎么老是帮着他说话?”

  “这……本……本来就是么……”

  “你结巴什么?”唐烟儿挑眉:“他是怎么贿赂你了,你怎么就倒戈得这么快?”

  姜黎无语的横她一眼:“你真是……!无理也要犟三分,明明是自己的错反倒怪到别人身上去了,快洗脸啦!”

  唐烟儿兀自愤愤不平,粗鲁敷衍的拿布巾在脸上抹了两下,低声抱怨:“哼……你也知道那是别人,你明明是我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啊……”

  “没什么就快一点,早饭都凉了。”

  可惜姜黎忘了,在有景年在的情况下,唐烟儿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