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孤儿寡父
  生长于荒芜星的贫民窟,没人教他诚实那些美好品质。对张鹤来说,撒谎算不得撒谎,只是达成目的的一种方式而已。

  那几年为了博得相月的同情和偏爱,他不知道扯了多少谎。虽然,最后都以相月的惩罚教育告终。

  ……但是,她的惩罚,其实都很舒服。

  发现他真实身份那次,把他踩在船舱地板上,军靴踏在胸口,转而专心处理军务,任他兴奋到高潮也吝啬一个眼神;

  他撒谎身体不舒服好让她陪他,揭穿过几次后相月也恼他装病,随手撕了一长条床单,捆住他的性器不许他射,就丢下他去了军部……

  张鹤舔了舔唇,精虫上脑的时候连反省都在想色色的事情。

  最近撒了什么谎吗?……是平时黏着她说“不亲他就要死掉”,还是入珠那次说不疼?还是上上个月说“怎么弄他都会很舒服”?其实她给的疼也是舒服的……

  啊,得赶紧想起来是什么事,不然她会真的生气的……最近的事,最近的事,应该是今天才发现的,今天她和斯越在家……

  哦,原来是这个。

  “想起来了吗?”

  相月看他表情越来越不对劲,真想撬开他脑袋看看都装着什么黄色废料。又哭笑不得地手指一戳他脑门,想让他回回神。

  张鹤却一戳一个倒,顺势躺倒在她脚边碰瓷。

  “想起来了……我撒谎了,我不该在斯越的事上骗你的。”

  “……那你这是在干嘛?”

  相月轻轻踢了下他腰侧,顿感不妙——张鹤果然得寸进尺,捉住她的脚踝,托着让她踩在他的胸口,一副伏低做小任她惩处的样子。

  “他没有想去军校,又不听话,一个人带孩子真的好难啊……”

  张鹤熟练地卖可怜,准确把握住相月温柔心善。

  没有人比他更懂怎么挑起她的同情怜悯,引诱她施舍爱意。

  “月月……斯越都不叫我爸爸的,也不怎么爱吃我做的饭,我明明好好学了的,我有学着怎么当一个好爸爸的……”

  虽然很多年没有装哭了,但只要想想这些年失去她的委屈,生怕她又抛下他的痛苦,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大狗这样眸光水润地望着她,又替她脱了拖鞋,温顺地脸贴着她的裸足,还偏过脸去吻她的内踝。

  相月也是踢他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越踩他越兴奋的变态。但见他这个样子,顿时又心软得一塌糊涂,也就放任他的小动作。

  “好啦,好啦……怎么比以前更爱哭了,起来吧?”

  张鹤又磨蹭了一会儿——这个姿势不仅可以被她踩着,还可以看到她浴巾底下什么都没穿的风景——才恋恋不舍地起来,抱住她一起倒在床上。

  “可以吗?”

  性器硬挺得撑起裤子,张鹤难耐地抱着她蹭,想解开浴巾。

  “不行哦。”

  相月笑得狡黠,轻松将他推开,以绝对的武力值镇压。

  “撒谎要有惩罚,今天不做。”

  她趴在张鹤身上,看他想要却只能憋着的样子,笑着吻了吻他的唇。桃花眼望着他,眼神和声音都是一样的温柔缱绻。

  “再跟我说说你和斯越的事情吧,我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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