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独发
  整整的五东风车,一车九千多块,就算他一趟能运一百块,那一车也得跑九十来趟,五车四百五十趟啊!何况他一次最多只能运一百块的一半,算上现在是大冬天,又是大晚上,自然手脚不如夏天的利索。

  姚帆不是个干怄气沮丧的人,他发现他要是把这些都运完,一个通宵都不一定能完成。他脑子厉害,在各方面都能体现,所以他便将课本上所学用到了这上面。

  司机们会在傍晚将所有砖下到工地的后门,离姚帆要运到的地方正好隔着那堆建筑物和正在建的大楼,看去只有区区的几十米,一个来回没有五分钟是完不成的,还必须得快点。

  姚帆琢磨一阵后,便想到了一个办法,首先是将路上的障碍物清理出一条直线,其次他找到三个滑轮,做了个简单的滑轮组。将砖通过直线运到大楼前,再利用滑轮组运过大楼。

  夜晚干活不像白天,气温低,干久了,摸哪都跟电击,又麻又木的。第一夜,姚帆干到4点。

  就这么一晚上,姚帆还是没能完成,五车他只运了两车不到。并且他的双手磨出无数血泡,连笔都不能握,全身疼的他想在地上打滚。可他更累,只想找块平点的地方躺下,管他冻死饿死还是累死。

  第二天上课,姚帆谎称自己不注意,将手给烫了。傍晚,他还是咬着牙跑去了工地。

  工头见了他没说什么,只让他接着努力。一听没事,姚帆很是感激了工头一番。

  姚帆就这么干满了一个星期,往后因为手了伤,脚耳朵都长了冻疮。尤其脚,肿的和馒头似的,踩着都疼,所以他运的一次比一次少。然后除夕,工地正式放假。工头什么也没说,发了他全部工资,两百一十块钱。

  这些钱,姚帆只花了五块钱买了盒摸冻疮的药膏,余下的全攒了起来。血泡被他一个个挑了,抹了酒,洒点香炉灰,再用纱布一裹,完事。

  虽然付出和得到的构不成比例,但是比起其他的打工,钱已经好很多了。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自己没有让人多掏腰包的能力,也只能这么将就了。

  姚帆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要不是因为丢了东西,回工地找,无意听到守门的说他是傻子,干的活比别人多,拿的却比别人少等等,他也不能一气下找到了工头的家。

  当时工头一家正在吃团圆饭。工头明显很高兴,喝了两口酒,脸上红丹丹的,面对姚帆的对峙,笑着也骂他傻子。不过工头显然不是平时那个周扒皮,笑着说要钱没有,转身给了姚帆两瓶酒,工头老婆送了一块腊肉,当给他补的工钱。

  大年三十,姚帆抱着两瓶酒,在路边逮着人问要不要。酒这种东西,尤其还是带壳子的,过节不消掉,往后只有掉价的份。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一个赶着买礼物送丈人的男人全买了。姚帆特意去超市看了价格,五十八一瓶,左说右说,男人给了一百一十块。

  姚帆当时给姜枫说的时候,脸上留着笑。他说那是自他爸走后,他过的最饱实的一个年。

  就算加上那块腊肉,还不到四百,姚帆可是脱了一层又一层皮,到现在脚上还有冻疮的印子。

  这就是生活。姚帆为了生活,尽自己所能,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种结果。姚帆总是自豪自己年轻,身体棒,什么没有,有的是力气。殊不知,上天就是这么残忍,慢慢的悄悄的拿走了他最引以为豪的东西。

  姜枫忍不住仰天长啸,上天啊!你这是在妒忌姚帆的天平太过平衡了吗?

  情绪一旦激发,姜枫整张脸变得可怖。

  特助见了,身体忍不住微微后退。终究是女人,就算再干练,骨子里的柔弱却还在。立马少有的低声回答:“是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