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
��幼椿眉毛一挑,凌厉的丹凤眼对着邬羲和态度极差地说道:“对,我就是想要法宝傍身,就算卖了也能值不少钱。你也必须去!”掏出肉包,又看见乾坤袋里的姜糖,也没多想丢给邬羲和。

  邬羲和并不嘴馋,却见一袋子的姜糖,默默收下。

  正啃着包子的幼椿,嘴上糊着油腻,听见外面的咆哮声抬头问道:“那是什么声音?”

  邬羲和沾了一粒姜糖放入口中,温和无害地说道:“魔物吧。”

  “魔物?”幼椿望着邬羲和窄腰宽肩,乌黑亮丽的秀发高高盘起,上风凌特质的袍子,是蓝与白,波浪与白云,交织的刺绣,明明同款的衣物,她却穿得不伦不类。

  许是吃了她给的糖,现在邬羲和看上去更加纯良,“霜凌龟,本就是守着魔界的洞口,如今一死自然魔物会想出来。更何况血气的蔓延,它们嗜血焦躁不安也属正常。”

  “霜凌龟死了?”幼椿后知后觉想起来了,就在方才邬羲和给她的内丹。

  邬羲和笑得和善,“师姐的记性变差了。”眼睛在幼椿身下坐的坡度打转。

  幼椿看着邬羲和的目光,嘴角往下慢慢撇去,“有没有可能我坐的不是它的壳?”

  邬羲和难得笑出来声,“二师姐觉得呢?”平日里他再笑,也是笑得儒雅,只有唇角的略显弧度。

  “……”幼椿生无可恋的和滑滑梯一样滑了下来,少见的一言不发,走到洞穴外开始搓着手指。

  木春自觉靠了过来蹭了蹭幼椿,她作为本命剑的主人,可以本能地感受木春生理性地厌恶着邬羲和。

  幼椿摸着刀鞘,安抚着它,“他可是始终如一,光明向上的正人君子呢。”

  木春说不了话,只能贴着幼椿,幼椿正想着给木春也洗洗,又看见水里未被稀释的蓝色的液体,和她刚来时候闻到的难闻气息。

  “邬…羲和……”幼椿叫了邬羲和的名字,她从未喊过他全名,仿佛喊他全名就和嘴被侮辱过了一样,向来只喊九师弟。

  听见声音,邬羲和踱步过来,他手上还在擦拭着本命剑,“怎么了,二师姐?”

  已经不用问了,幼椿已经看见他手里的本命沾着的蓝色液体了。那是霜凌龟的血液,至于气息估计就是它特有的血味。

  邬羲和看着她沾着水珠的手,笑意更深,“二师姐可能有所不知,我是拿着本命剑杀了它,开膛破肚,剑锋一路滑到头颅,在中间横断颈部骨椎,见它不再动弹了才放心剖砍掉了脖子和头。去除内脏等容物,取出的妖丹。”

  “哦,对了二师姐,给你的妖丹是直接沾着它的血肉,师弟迷糊,忘记清洗一番再给师姐了。”见幼椿已经变了脸色,一副欲呕的样子,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也不知二师姐有没有尝出霜凌龟的血肉?”

  幼椿没有憋住,冲到一处角落呕吐了几次,除了刚刚吃的包子,也没有把妖丹吐出。他说便是了,形容的那么具体,脑海中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仿佛当着她的面做这些。

  邬羲和站在结界口,看着魔兽撕咬吞噬的霜凌龟的尸体,他刚刚只把壳带回来洞穴内。魔兽察觉到了邬羲和,两方僵持。

  寒潭上方传来动静,邬羲和见青阳宫的人应是来打捞他们,索性就祭出本命剑,指至剑至,随心所欲。

  故意把镇压的魔界洞口扩展得更大,邬羲和眼睛眯了起来,盯着背对他的幼椿,上祀祭他要去,但绝非以青阳宫的弟子名义前去。

  而魔物只是戒备地盯着邬羲和,没有做出攻击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