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5
外的李莫维,说道:“怎么,这就是你今天突然邀请我到你家来喝酒的真正原因?”

  李莫维回过神来,扯起嘴角笑了笑:“算是吧,心情不好又无处发泄的时候,朋友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况且,你不也是郁闷得很,才答应出来陪我喝酒的吗?”

  许幕远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李莫维耸耸肩膀:“拜托,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还不了解你吗?再说你脸上已经清清楚楚的写着‘我不高兴’这四个大字了。”

  许幕远没有答话,只是低下头,拿起酒杯摇晃了一下。透明的液体在杯中微微荡漾,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因杯口的大小而变得富有局限性的酒面倒映着许幕远的脸,影影绰绰,又似乎有些扭曲。

  望着望着,许幕远有些失神,又将酒杯凑到嘴边小啜两口。

  李莫维静静观察着许幕远的举动,直到他像喝上瘾似的,一杯接一杯,才连忙夺过他手中的酒瓶:“诶诶,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喝酒了,再怎么心烦,酒也不能当水喝啊,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听听,再怎样也比干喝酒要好很多。”

  许幕远放下酒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随即拨了拨耳边的头发,刀削般的面孔隐没在阳光中,只留下一点引人遐想的模糊轮廓,却生生透出一种违和的颓然和暗沉。

  “没什么好说的。”

  过了老久,许幕远才说出这句话,然而语调却十分的沉闷。

  见状,李莫维无声得叹了口气,也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那随便你吧。”

  就这样,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默的喝着酒,似乎在以这种方式给各自一个消化心事的时间。

  一杯酒在不知不觉中见底,只留下几块融化了一半的冰块,许幕远抓起酒瓶,还想倒酒,这时才发现酒瓶早已空空如也。无奈,他只得起身,就着杯子里残余的冰块,给自己倒了杯水。

  ——有时候,男人之所以会喝酒,并不是喜欢喝,而是发泄情绪的一种表现,酒与水的意义其实相同,所以喝什么都一样。

  一杯冰水下肚,许幕远感觉胃已经被水填满了,早上还未好完的头痛也因为冷意的刺激,正在加剧折磨他的神经。明明很难受,许幕远却不愿停歇,依旧自虐似的不停灌着水,直到脑仁疼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眉头紧紧地绞在一起,他才放下杯子。

  也就是在这一刻,有什么东西却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强忍着痛意,许幕远睁开双眼,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好些了,才对李莫维说:“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我叫你查的有关佐林的资料?”

  李莫维懒洋洋得趴在吧台上,抬起眼皮看了看许幕远,两眼已染上一点醉意:“啊,怎么了?”

  然而这次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李莫维完全搞不懂许幕远在想什么,但见对方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破天荒的闪过一丝挣扎和犹豫,那股子好奇又被引了出来。正要开口,却突然听到许幕远说——

  “……我想和你说件事,虽然,你很可能会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很多科学所不能解释的现象,李莫维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也多多少少从朋友的口中听来一些足以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可从来没有哪个能像许幕远口中所说的故事那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以至于听到最后,他还愣愣得没有回过神来。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将事情全盘托出,许幕远不由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