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爷叫卢斐
  连谡胸口闷着一股气,后槽牙磨得嘎嘎直响。两千多块钱的东西尝都没尝一口就变成一堆垃圾也就罢了,这垃圾最后还得归他收拾?

  从果核参差不齐的牙印上来看,明显吃这些东西的是人不是畜生,而且还是一群人。看雪糕棍儿也能看出来,每个人的喜好都不同。有个小棍儿上面满是咬过的牙印,像是泄愤似的,还有的小棍儿被掰成了数段,好像没吃够拿棍儿出气的感觉。还有的小棍儿上面有着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的痕迹。这些应该不是一个人做的才是。

  电话铃声再度响了起来,连谡将垃圾全数送回玉笼子里,阴沉着脸看着原本光亮的茶几上多出来的一堆粘糊糊的印子,接听来电,“喂?”

  “连谡?”宫啸似乎不确定般寻问了一声。

  连谡将语声调了调,让自己的态度尽量与之前不要有过多偏差,才道:“大哥,什么事?”

  宫啸似乎是因为一整天都没找着人的关系,语气不大好,“你今天一整天都跑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能不能有点分寸?”

  “抱歉,逛街没带电话。”

  宫啸重重地叹口气,“你也知道我现在怎么回事儿,老太太说要见我你怎么没找个借口推掉?”

  连谡唇边溢出冷笑,不接话。

  宫啸那边有个熟悉的声音道:“宫啸,别生气了,气大了伤身子。不想见就不见么,你就让小文再去说去啊,说你有事去国外了嘛。”这声音不似在监狱里出现时那般尖锐刻薄,还处处透着甜蜜与所有被宠的女人都会出现的淡淡羞涩。

  连谡还记得,上一世这个时间,宫啸带着这女人去了法国,等他把老太太寿宴准备差不多了,这俩人才溺够了回来。

  不得不说,严姝玉某些方面确实有一手,宫啸养她的那些年,外面几乎没有别的女人。

  “大哥,为什么不带着玉姐去见见老太太?” 连谡不紧不慢地拿了条抹布过来边抹着茶几边问,语气认真而郑重,一点没有玩笑成份。这问题换作以前他是说什么都不会问的。一个黑社会老大养个把小三小四小五六的那都是常事。他这会儿问无非是因为他确定,宫啸对严姝玉的感情确实特别。一个男人能宠一个女人八年,并且让她怀上了孩子,还要娶他,那这女人在这男人心里绝对有着不轻的份量。

  宫啸突然沉默了,似在考虑连谡的说法。

  连谡知道,宫啸以前肯定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被搁浅了而已。

  “这事我还要考虑考虑,钱雨和老太太什么关系你也清楚,现在闹僵了对我们没好处。”宫啸说完安抚了一下严姝玉,才又道:“以后出门记得带着手机,这几天外面人多,没事多去店里看看,别再闹出什么麻烦事来,你盯紧点儿。”

  连谡也没多失望,虽然他是非常想看到宫啸的后宫起大火,不过也并不急在一时。他应了声,盯着手机出了会儿神,把手机默默地收回玉笼子里,再拿出来……

  上面多了个清晰的牙印子= =!

  “不是吃的东西你送进来做什么?”那低沉的男人声又响起来了。

  连谡食指和中指避开牙印子挟着手机,冷笑,“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谡谡,你在挑战你男人的权威。”那人没生气,似乎在低低地笑。

  “少他妈废话!一群饿死鬼!”连谡嫌恶地看了眼手机,考虑要不要拿水冲冲再说。这牙印够深,够整齐,一看就是口好牙,可惜长错了地方。

  “谡谡,我叫卢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