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梦·零零三
地下室,但他的兄长被局限了来这的次数和时间,也根本不被允许阅读书架上的书籍;但是现在机会到了,他已经迫切到懒于再遮掩什么了。

  他望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对着那个巨大诡异的六芒星摸了摸自己的眼尾处,转身迈进了隔壁的练习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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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房间铺着暗红色的羊毛地毯,瓶瓶罐罐和奇形怪状的物体堆满了架子和大部分角落。他游离出来悬浮在房间上空,以一种诡异的视角观察着之前还是自己的名字为“殷绝”的小孩。他混混沌沌昏昏沉沉,但殷绝的动作却无比的轻车熟路。殷绝拉开一个个柜子,在翻找着什么;他的视线则时而移向对面屋室中飞快翻书的男孩,时而停在这个房间内翻找东西的殷绝身上。

  他迷迷糊糊的思索,到底哪个才是主角呢?

  殷绝碰翻了东西。两个木质的相框无声的掉落到地毯上,殷绝俯身将它们捡起来。在看向照片的时候,殷绝嘴角勾起了一丝奇怪的弧度,却很快将相框扔在一旁不做理会了。

  第一幅相框里的照片是一对一模一样的稚童,黑色的贴在脸侧的鬈发,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两个两三岁模样的小孩子一致的朝向镜头的方向,两个孩子没有笑容,像是两个制作考究用料珍贵却稍嫌空洞的人偶娃娃。他们容貌是一致的精致,甚至身高也并未因为成长的原因而拉开差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右侧的那个孩童眼角银灰色蝴蝶骨架一般的疤痕。

  而另一幅相片则明显是在阳光下拍摄的,一位金色长波浪卷发的美人站在秋千边温和的微笑着,而秋千上则坐着一个同样笑容灿烂的男孩儿。这孩子是前张照片中双生子中的一个,眼侧没有纹痕的那一个;而另一个却不知所踪。整张照片的气氛和熙温暖,完整的像一幅美好的油画。

  殷绝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东西,那是一叠在羊皮纸上书写的古籍残页,他一声不吭的翻阅了它一遍,并将它贴身的藏放好。随即盘腿往地毯上一坐,开始一遍遍的伸手、念咒语,练习起魔法来。

  是在高坡上殷绝的哥哥曾经用来照明的火球术。他当时看男孩子用的轻松随意,却不想殷绝试了一次又一次掌心却还是黯淡如常,最后殷绝像是发了狠一般,咬牙切齿的再试了一次,指尖才蹦出一朵脆弱的火花,它摇曳了两下,噗的一声熄灭了。

  殷绝力竭一般的躺倒了下去,双手覆盖在眼睛上。半晌后,这个面无表情苍白阴郁的小孩嘴角缓缓的咧开了一个可怖狰狞的笑容。

  这个密闭的地下空间太过安静,通道尽头挪移挡板和猛然闭合的声音传过来就格外清晰。殷绝噔的一下跳起来,在他站稳的那一瞬间,他们母亲刻意提高的,传递来还隐隐约约带了些回声的声音就响起了。

  “还喘气的话就给我滚过来!”

  窜出去的一瞬间他又被拉进了殷绝的视角中。风声和呼啸即使隔着距离也近在耳畔了,他伸手抓住同样撞过来的兄长的手,顺着阶梯往上跑去。

  他的视角变了,自然也就看不到被拉在身后的那个男孩子注视向他们相握的手时,眼中一瞬间闪过的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们的母亲站在入口处,白色的睡袍上还是一尘不染,发髻盘在脑后,只是碎发被汗水沾在额上。她冷冷的俯视着他们,像是在衡量着什么。她身边的挡板闭合着,绘在上面的魔法阵已经启动,微微散发出浅蓝色澄澈的光,偶尔有黑气从缝隙中窜流进来,却很快被魔法阵的光给净化成飘逝的白烟。

  母亲看向他们的视线就像在看待一个棘手的麻烦。他凭自己的经验推测可以的话她早就把他们一齐给扔出去喂狗了,没准她正在这么思量着。她对他们两兄弟的态度都不好,但偏心还是无需天平就可以看见的明显。她对他不耐烦,但对他的兄长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