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联欢会(一)
��得喘不上气来。

  诗词接龙是班上联欢会不可缺少的节目。临场发挥,没有节目单,有人起头,全班谁能接就接,可正接,可反接,断了再从起,秋子依开始起头《蝶恋花看老去》:

  萧瑟兰成看老去,为怕多情,不做莲花句。

  阁泪倚花愁不语,暗香飘尽知何处。

  重到旧时明月路。

  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

  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

  好个‘纳兰性德’自容若,正黄旗人,大清康熙年间,位居一等带刀侍卫,多才多艺,可惜英年早逝。如果容若其人,大家不知晓,那么其父大家一定知道,就是大名鼎鼎的‘纳兰明珠’,权倾一时的首辅大臣,可说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纳兰性德在“清朝”和“民国”时期文人骚客间可说“清词三大家”。他与阳羡派代表陈维崧,浙西派掌门朱彝尊鼎足而立。在清初期也可说是家家吟唱,户户知晓的大词人。

  特殊时期红小兵们斗天斗地。后来的斗地主——被老百姓拿来娱乐演变成扑克牌。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听说教师被称为“臭老九”,诗书字画被焚烧,人们的思想被禁锢,文人骚客一样被封为“臭老九”戴上大尖帽子□□。1978年,邓老拉开了改革开放大幕——把经济文化一同搞起来,被封锁和禁锢的思想和文化一样开放了。那些被焚毁和埋藏的文化被挖掘,好的诗词歌赋井喷一样涌现。

  班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冷场,“纳兰性德”的词很冷,读的人不多,更别说对词赋了!

  “好!我来”

  刘思尧来回踱了两步,上下打量着秋子依。

  他胆子可真大,打破冷场只是为了出风头吗?周琪儿悄悄的拉了拉衣襟,小声喃语:“喂!这词很冷,不好对啊!不行可别强出头!”

  “哦?”秋子依疑惑的目光扫荡过来,口中却轻轻的提示:“刘思尧,这……不好对呢。”

  “是啊,是啊,这可不是平时斗嘴。”矮胖尴尬的附和着。

  “嗯。”刘思尧满不在乎的笑笑,大军压境他竟然这样轻描淡写。刘思尧心想:只有这个份量我对上,才会给班中你们这些小觑我的人一个强有力的回击。我刘思尧的成绩绝不是浪得虚名。

  刘思尧微笑着,傲视的目光洒向周围: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理,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同一赋《蝶恋花凤栖梧》,柳永却引《短歌行》中的“对酒当歌”,从而生动饱满,豪迈萧壮。

  “好个对酒当歌?”杜楠兴起,喜滋滋的接口: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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