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令牌背后又有大内总管专用的印记,这些全都和小泥所说吻合,他便也就此放下了戒心,小心问一句:“那依着小公公的意思,咱们这桩买卖,要怎么做呢?”

  小泥垂首思量,半响从怀中摸出块碎银往掌柜的手里一塞,大气挥手道:“买卖若成了,好处总少不了掌柜你的。你只管今日先打个样出来,待我捎回宫内给王公公过目,若他认可了你的技艺,明日……最晚不出后日,我必当带着合约前来找你。这个呢,权当是定金,掌柜的先收下吧。”

  掌柜的掂掂掌心,眉开眼笑:“这……定金的话,怕是多了点吧?”

  “银子不是问题,关键得把东西做好。”

  “那是自然,您放心,放心。”

  令牌完工还需一段时间,小泥正好趁这会儿功夫去寻郎中看病。

  制作令牌本在计划之外,凭空多花出去了那么大块碎银,小泥囊中羞涩,又害怕过会儿到了医馆,剩余的银子不够拿来治病。

  能叫长公主瞧得上的毒/药,怕是即便能解,费用也不会低吧?

  但这会儿再回宫多取些银两出来显然不现实,而且……也没那个必要……

  小泥站在街上,黑眼珠贼溜溜打量,半响,锁定了迎面走来的一位年轻公子。

  那公子一身青色布衣,乍看朴实无华,但当光线照射其上时,衣领、腰间及袖口位置隐隐发着金光,不很醒目,旁人或许很难注意,小泥却一眼认出:这衣服所用布料竟是极其罕见的逆丝金绸。

  说这布料罕见,一来是因为逆丝技艺复杂,国内精通者寥寥无几;二则,能用部分纯金丝线织就的绸缎,除去皇宫和朝内高官,怕是得富到流油的商人们才能舍得了。

  嘿嘿嘿,看样子……还是只肥羊……

  小泥当机立断上前,趁着那年轻公子正走到人群密集处之际,佯装无意轻撞他一下,转眼顺走了对方原本挂在腰际的钱袋。

  年轻公子毫无所觉,直接越过她,随着人流朝前去了。

  小泥则往相反方向走,转进了条无人陋巷。

  她四下瞧瞧,确信没人跟进来,这才乐滋滋从怀中摸出了绣金钱袋。

  袋子足有成年男人手掌大小,沉甸甸、鼓鼓囊囊的,小泥边拆边嘀咕:“逛个街怎的带这么多银子?这下发财了。”

  □□叨着,打开的钱袋内,率先映入眼帘的竟然不是银子,而是块方方正正的令牌。

  也是巧了,今儿个怎么倒跟令牌结下不解之缘了?

  小泥随手拎到眼前一瞧,下一秒却直接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丞相府的令牌?而且,右下角还刻着个“捷”字。那刚才的年轻公子,莫不就是……她曾听人提到过的丞相之子、时任兵部侍郎的陆煜捷?

  丞相家的公子?小泥思忖片刻,突然转身又顺着方才来时的路回去了。

  此刻正好到了晌午,小泥尾随陆煜捷溜达了大约一柱□□夫,终于见他转身进了家颇为气派的酒楼。陆煜捷上了二楼雅间,这回小泥没舍得跟进去,一屁股坐在离楼梯最近的桌前,点了两个小菜。

  饭菜很快上桌,小泥却不吃。拿双筷子有一搭没一搭挑着,眼睛粘了胶似的定格在陆煜捷进的那格雅间,半天没动弹。

  店小二出出进进了好几趟,每次手里端着的托盘上都满满当当。

  小泥侧着身子瞥过一眼,虽不是什么鸡鸭鱼肉类的硬菜,但看那摆盘考究,雕工精湛,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