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惨死
�温暖心中没有王爷了”这样的话,顿时间吓得他手足无措。还好他足够了解她,霎那的惊惶之后察觉她说的不过是气话。

  裂缝迎面吹在脸上,宛如刀割。他的薄唇干裂,上面几道深深的血口子触目惊心。随着月影西斜,他的心像是被炙烤着,焦灼不已。她清澈的眸子,她灼灼的笑颜,她单薄的身影,都在他的脑海中。

  他的身后跟着十几骑亲信,同样迎着苦寒打马前行。大军行进缓慢,且每到城池,总有官员歌功颂德,必要稍作休息。是以,他留了副将在军中,自己带了亲信一路飞驰前行。按照他算的日子,三日前就可到京的。孰料一路上暗杀不断,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拷问。除了早些见到她,他别无它想。

  梨落找来了稳婆,又忙着回温暖娘家通知温暖的娘亲王氏,哪知才走出霁月阁没几步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个人捉了回去。那两人均是男子,又五大三粗的,梨落怎么挣扎也逃不开。远远地看见一行人来了,中间那穿戴华丽的人不是大小姐又是谁,梨落纵再不待见温昕,此时也不得不寻求帮助,“大小姐,小姐要生了,您让他们放开奴婢,奴婢到尚书府通知夫人。”

  话音刚落,温昕身边的丫鬟上前,抬手对着梨落就是一巴掌,“谁是你大小姐,是王妃娘娘!”

  温昕沉吟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道,“现下这个时辰,大伯母恐怕正是好眠,你去扰人清梦总是不好的。莫非你不放心本王妃?我与三妹妹自幼一起长大,情深义重,又怎么害她。”

  梨落急红了眼,挣扎的更是厉害,心道我们小姐就是被你给害惨了,“你无耻!”

  “呱噪!将这丫头的嘴堵了,免得扰了我三妹妹。”

  立马有人拿来布条,塞进梨落嘴里,梨落嘴里的骂声没了,只剩咿咿呀呀的呜咽。

  雕花的格子门被推开,屋内瞬间涌进无数的人。温暖的心急剧收缩了一阵,以为是他。她抬眼望去,是王妃。

  温昕看她抬眼看自己,扯出一个笑,“听说三妹妹发动了,我过来看看。”复又对两个稳婆道,“两位嬷嬷辛苦了,我前几日进宫向皇后娘娘讨了宫里的嬷嬷,就不劳烦两位嬷嬷接生了。”

  这两位稳婆是随着温暖的娘亲王氏从英国公府里出来的,见惯了大世面,“夫人让我等前来照顾小姐,我等自然要为小姐接生,不劳烦王妃。”

  温暖痛得不想说话,可还是咬着牙说,“大姐姐这又是何必,二位嬷嬷跟了娘亲多年,也是极有经验的。”才说完话,她便痛叫了一声。即使可以压抑着,还是凄惨得惊人。

  温昕不以为意,反而觉得快意极了,“来人,把这两个稳婆拿下!”她一回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暖,“三妹妹,大姐姐今日就和你明说了。你要活着出了这产房,恐怕不易。”转又对自己带来的稳婆说,“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为三妹妹接生。”

  温暖眼前一黑,险些疼晕过去。温昕如此嚣张,恐怕不止两个嬷嬷,就连梨落也没能平安回到府中给娘亲报信吧。

  他呢?他怎么还没有回来!温暖两手握成拳,指甲抠进了掌心中的嫩肉,丝丝鲜血如花朵般绽放。她好痛,心痛,身痛,痛到无以复加。明知温昕要置她于死地,她却没有半点力气反击。两个从未见过的稳婆面目狰狞,不知道在她身上做些什么。

  肚子好痛,下身也痛,痛得仿佛都坏掉了。温暖先是嘤嘤地泣着,后来终究是忍不住,惨叫了出来。“大姐姐……”她的脸色苍白,已经没有半点血色,“若你一定要让温暖死,温暖去死就是了,求你放过这个孩子。”

  温昕此刻正坐在屋内的雕花紫檀大椅上,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头发。她看着温暖白得近乎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