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能够一眼看破自己的真身。

  陆羽沉吟了一会,终于继续开口道:“……连路都不能好好走,难道是被谁动了手脚?”

  樊叔眼神一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孟楠歌大人一向是无事生非的性子,莫非为了找点乐子,想通过这只兔子对陆羽大人您下药?”

  夏眠:……

  为什么!脑洞这么大,为什么就是不能开在点子上!

  陆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波动,但默然片刻后,他便开口问道:“阿眠呢,不在卧房里?”

  “他在后院竹林。孟楠歌大人说他为了冲击筑基后期而入定了,让我不要打扰他。”樊叔道:“难不成……”

  不等樊叔把话说完,陆羽便将兔子随手一丢,朝着屋外冲去。

  樊叔看也不看夏眠,也跟着跑了出去。

  那一瞬间,夏眠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他从地上爬起来,默默地挺了挺自己肥噜噜的肚皮,抬头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很是辛酸地打了一个喷嚏。

  ……我在这里啊,你们操心的人在这里啊,被你们冷酷无情地一只兔子丢在了伙房里啊!

  然而这呐喊没有半毛钱用处,夏眠只好满怀不能说人话的寂寞,用他被陆羽形容为蠢的走路姿势,跟只残疾兔似地慢慢往前爬。

  等他到的时候,陆羽正将手放在夏眠的额头上探查些什么。

  这次某兔子学聪明了,不敢贸然接近,只躲在一丛翠竹后面听两人说话。

  “我看是孟楠歌大人,不免有些大意了。紫旭峰这帮人,唉……”樊叔忧心忡忡地问道:“阿眠怎么样,是不是被喂了什么奇怪的药?”

  陆羽摇摇头,收回了手道:“真气在运转,阿眠确实是入定修炼,他无事。”

  樊叔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我拼了一身老骨头也要找紫旭峰要个说法。”

  陆羽微露疲色,开口道:“樊叔,我在这里再呆些时候,你先回屋吧。”

  “这……大人您在掌门那里商讨事情,也是一夜没睡。”樊叔犹豫道:“要是还担心,不如由我先在这里看着,您去歇息一会。”

  “无妨。”陆羽再次说道:“你回去吧。”

  樊叔无法,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屋。竹林中一时便只剩下了陆羽和夏眠。

  虽已入秋,夏天却还留了些许尾巴,日头升起时,天气仍旧有些炎热。陆羽在夏眠身边屈起一条腿坐下,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伞来,掐了个诀施法,让伞浮在了夏眠的头顶,以此遮挡太阳。

  见没有其他人了,夏眠兔子便大着胆子从藏身之处蹦跶了出来,颠颠儿想往陆羽身边凑,却不料竟被他坐着的那块青石给难住了。

  抱着石头磨了会儿爪子,某兔子终于承认自己不是攀岩的料,只好委委屈屈地蹲在草丛里,仰着并不存在的脖子,用一双圆滚滚的红眼睛看向自家师父。

  陆羽早就看到了这个白色毛团,他不动如山地看着这小崽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往石头上爬,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过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他才纡尊降贵地俯下身,轻而易举地将某只累得气喘吁吁的兔子给捞了上来。

  夏眠兔子没有尾巴可以摇,只好伸出一只爪子搭在陆羽手腕上,脑袋上毛绒绒的耳朵动了一下。

  陆羽开始对无辜的小动物放杀气:“你为什么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