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难辨
��气不打一处来。

  “阿--盏--你还笑!看我被无赖欺负都不帮我!”

  颜盏淡然的声音更加气死人,“难得看稳重端庄的迦安这么气急败坏倒也不失为一乐事。”

  他要不是大神官,云迦安一定上去掐死他。浑身脏兮兮的,云迦安拉着颜盏去了公主府,各自沐浴,换身干净衣裳。府里没有蓝色衣裳,颜盏就换了身黑衣立于园中,这没什么下人,就摘了纱罩。他凝视着树下盛放的红色彼岸花,愣愣的出神。

  “公子,别想了,伤身子。逝者已矣,生者安好才是。”窹面在他身后劝道。

  “窹面,你何时跟着我的?”颜盏忽然问道。

  她思索一会儿,答道:“七岁时被齐国公领回侯府,至今已十七年。”

  “苦了你了,父亲将你大好年华都禁锢在侯府,用在杀戮上。为了保护我,浪费你十多年青春,不若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窹面扑通跪下,挪到颜盏身后,抱住他的腰,哀泣道:“不,公子,窹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绝不离开。况且离幻和庆王都想置您于死地,我怎能安心离开。要是窹面做错了什么,公子说出来,我一定改,只求公子别赶我走。”

  颜盏将他轻轻拉起,拍拍她的肩膀,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别哭了,我没有嫌弃之意,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吧。你要明白有些东西我是给不了你的!”

  “窹面只求留在公子身边,伺候公子一辈子。”

  云迦安在回廊中看着他们,茅塞顿开,终于明白为什么窹面对她有些敌意,因为她爱阿盏。就像一只一无所有的雌狮,张开所有的利爪攻击一切威胁到她的爱的人,这样的人太孤单,他们只想用尽一切去捍卫自己所爱。

  皇宫中,宣室内。皇帝看着手中的奏折,问身边的韩湖:“他去了吗?”

  “回皇上,公子已经去了。”

  皇帝露出笑颜,“那就好,我能为她做的不多了。洛儿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听说平安大将军的女儿平素九一直缠着庆王,这恐怕有辱庆王名声,宋国公主又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事儿……”

  皇帝放下奏折,若有所思。良久,声音沙哑道:“去通知花弄,想办法让平素九那丫头进洛儿府里,该让平静的湖面起点风波了。”

  “是。”

  “呦,这是木司园呐。听说这几日在准备爷大婚的花木呢?”说话女子梳着垂云髻攒着红牡丹花绢,一身青黄留仙裙,身后跟着一丫鬟拿着扇子帮她扇风。

  木紫心正在指挥下人摆弄盆栽花草,闻言回头一瞧,作揖道:“是赵姨娘啊,我正在准备王爷大婚所用花草。不知赵姨娘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