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羡玉之祸
�,元禄难免好奇,于是在路上,破格多问了句:

  “这病治的怎么样了?”

  阿宁睨他一眼,元禄嘿嘿摸摸头傻笑:

  “我那日偷偷戳破窗户瞧见了,委实好奇的很,陛下这病已经有好些年头了,可有法子完全治愈?”

  阿宁道:

  “我自然不能给你个百分百完全的答案。唯一能做的不过尽够人事罢了。”

  “哎我知道我知道,咱家也不愿瞧着陛下再因着这病让人诟病,我知晓你本事大,眼下可一定要尽力呀!”

  阿宁轻轻点点头。

  但其实她今日是有些心绪不宁的。

  入了殿,以往都伏在书案前批阅奏折的人此刻却不在,阿宁也不说什么,只是先一步走到龙榻的边上,将药包展开仔细将那长短不一的银针擦拭干净,用以幽火炙烤一番消毒。

  待一切准备就绪,还不见他的身影,阿宁也不恼,便略微靠在床帏上小栖一番,整理着头脑中繁杂的思绪。

  今日下午,九姑娘特地来找过她一趟,不过简单地问候了几句,旁敲侧击地说了些什么。

  无非是今日出宫之事,她故猜想,她与羡玉哪一出怕是被那四个丫鬟中的哪一个瞧见了,特去告了状。

  也谈不上告状,只是如实禀告,这些人对于九姑娘的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九姑娘也并未多问,阿宁谎称那人是自己远方的表妹,九姑娘也不再说什么。

  可要想查到羡玉的身份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再加上老太君那边,这两件不算多好的事情叠在一起便有些烦人了,可再是如此,也比不得眼下这暴君避不见人的态度让她烦躁。

  她当然也是有脾气了,只是多年遇不上一件足以让她烦心之事便有些生疏了,可眼下这才多大点事?

  身份的暴露?暴君的逃避,竟也足够让她生出些烦躁来,当真是退化退化了,从前风雨在前也不见惊色,眼下却学会了小题大做。

  委实作孽,作孽。

  唯有小歇半刻,颐养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