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暗流涌
杯叫人如此对待,真乃罪过,罪过。

  无奈,折返,却闻空气中一股浓郁的腥甜,他皱了鼻尖以扇掩面,凑上去一瞧,只间地面上一滩鲜红血液流淌,到了门边,不小心染了班悬的白面靴,后者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

  屋内,美人一手执青釉碎片,脖颈间一道深深的血痕。

  半响,韩七走过来,询问:

  “爷,如何处置?”

  班悬淡淡地挥了挥扇子幽幽叹声气:“埋了埋了,送些钱财去她老家。”

  家丁应,不到半个时辰便将此事处理地干干净净。

  班悬今天特地守在了大门前候着,时至傍晚,果见一熟悉的面孔出现,班悬迎上去,热情地打了招呼:

  “小侯爷今日来的迟了些啊。”

  来人正是薛景衡,对于班悬的突然示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班悬见他脚步匆匆,于是又道:

  “小侯爷可是要去找半桃?”

  薛景衡点点头,班悬又道:“真是不巧,半桃下午的时候已经叫一位京城的富商给赎了身接走了,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还望小侯爷节哀。”

  “哦?” 薛景衡面色露出些诧异,许是有些惋惜,可他很快地又恢复了平静,道:

  “既是如此,薛某人也不勉强,今日便开间雅间独自饮酒作乐也是好的。”

  小侯爷进了阁,神色轻松。

  班悬摇了摇扇子,脸色微妙。韩七凑上来,询问:

  “爷,人已经埋到后山了,钱财也送去了,家中有个盲母,听了这消息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班悬想了想:“这样,后院还有些余下的干货,也一并送去了罢。”

  韩七也不说什么,只是隐隐觉得今日的爷堪堪算得上大发慈悲了。

  他却不知,班悬只是突然,很是可怜那个为情所困而选择了终结自己生命的半桃罢了。

  前一夜还在床底间温柔低语的人,又怎会在第二日默不作声地选择赎身走人?凭借薛家的地位,要想找到一个富商谈何困难?

  班悬自认自己这些个理由委实牵强的紧,无奈小侯爷根本半点不在意,问了不问一句。

  自古情为苦,也真是不值当,不值当。

  “你且说说看!你与陛下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陛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揪着你不放,生气至此!”

  元禄是极气的,气阿宁这人闷葫芦的性子,也气她不知天高地厚竟连这夏丘国有名的暴君都敢胡乱招惹,这下可好,牵一发而动全身,竟是谁也没讨着好。

  元禄气呼呼地看她,却看阿宁唇间挂着一抹浅笑:

  “哦?陛下又派你来寻我来了?”

  再看元禄这趴着窗子偷偷进来的小心样儿,心中了然:

  “你也够机灵,知晓此事不得宣扬,还避过他人眼光偷偷来找我。”

  元禄头歪向一边得意地一哼:

  “若连这点眼见力也没有,咱家还怎么伺候陛下?且还伺候的如此好?”

  阿宁道:“元禄公公您说的是。”

  可话里真心揶揄的成分远高于赞叹,元禄回过神来,将头别回来,佯作生气:

  “你呀你!还不快起来,随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