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听
  红玉涨红了脸显得很是尴尬,眼珠转了转嘻嘻陪笑“主子,您看咱和银子也没仇不是?为啥不要啊?”

  萧婉儿一边锄地一边轻声慢语的开口:“不想受那气,如今管家理事的是王倩茹,领月例银子势必要招惹她出幺蛾子,我不愿意看她的脸色。一个小妾而已还不配我去巴结她,就算我再没出息也是做正妻,没听说过上杆子做人小妾的道理,我和她不是一路人。你走到我院里了,只要你不背主,我必定会护着你,那边院子的人你也躲着点,免得遭了无妄之灾,就是你嬷嬷也未必能护得住你呢。她有夫人罩着林浩疼着自然谁都不放在眼里。”

  红玉一家子都是老太太的陪房,不愿意参合大房二房的事情,但她也多少听爹娘说过一耳朵,进府之前娘也给她细细的说过府里的事,尤其是这位王……奶奶吧,府里都这么喊,她不算是姨娘是娶进门的二房正式摆过酒席的,搞得仅次于萧婉儿的婚礼,处处周到热闹,那欢快劲可比娶少奶奶要强的多了。

  这妻不妻妾不妾的,难免让人嘀咕两声,有那愿意捧臭脚的自然上杆子去巴结了,那可是大夫人娘家侄女呢,自然亲厚的多了。

  但她爷爷却说了,这个王奶奶早晚要吃大亏,妾就是妾二房仍然是妾不过是名头好听而已,实际怎么回事大家心里一本账。

  还有这位主年轻可心却狠着呢,对底下人苛刻的厉害,眼里不揉沙子,事必亲躬。手面还勒的紧,自打她管家以后这管事娘子们都捞不着好了,心里叫苦不迭。

  林国公府世代传家,府里的奴才更是错综复杂实在不是好惹的,何况这还有二房老爷一家子呢!还大家小姐呢,弄得抠抠缩缩的,四季衣裳胭脂等都成了次等货,衣裳勉强能穿全都是库里不知道压了多少年的料子,都早烂了。

  那胭脂水粉干脆用不了,晚上主子们的宵夜更是没法吃,一般来说主子们不用就赏赐给了奴才们用,也是主子们体恤下人的意思,如今让她一管家全都俭省上了,大夫人倒是心满意足高兴得很一个劲的赞,却不知道祸还在后头呢。

  她爷爷早年跟着老国公爷上过战场的,人情往来也是见过世面的,对王家这样的还真没看上,这也是为啥姑奶奶不让她去前边,也是害怕她年纪小不知道厉害再被牵连的意思,少奶奶也许有不好的地方却不是下人能说嘴的。

  红玉陪着笑呵呵笑了两声,“奴婢知道,等闲我也不会去惹她。我给您说,她蹦跶不了几天,别看现在红火的不行,实际上就底下人就擎等着抓她错处呢。她太苛刻了,不仅对底下人横眉竖眼,对小姑子们也吝啬的很,林家不光有嫡女还有庶女呢,那胭脂水粉给的不好嫡女还有亲娘补贴,庶出怎么办呢?且月例银子还经常晚发,不知道拿去干什么了?底下人怎么会没有怨言呢,不过是看她在兴头上,还不便捅出来罢了。

  您说的也是,月例银子的事先不要说不去,且留着这个把柄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大用呢。我已经是奶奶院里的人了,自然为奶奶着想的。那个绣菊怎么办?我来之前姑奶奶可念叨过,那是个祸害,尾大不去对您可不好呢。”

  别看小丫头年纪小,不到十岁的样子,但大小就在府里后院长大的,高门里的事门清,可比萧婉儿知道的还多呢。

  绣珠一提起绣菊就恨的要命,朝地上啐了一口,脸上恶狠狠的双眼带着厉光,“没脸没皮的东西,当初在家为了给她撑腰,小姐被夫人那样为难糟践,连名声都被说得不好了,还为了挨了罚,只为了保下她。如今她却这样没有良心,反咬主子一口,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主子你可不能心软啊!”

  红玉听后颇有些诧异的瞅了眼萧婉儿,若有所思,却默默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了。

  萧婉儿淡淡一笑,“谁说我要放过她了,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背叛我的人我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