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泪珠
  溯镜虽不了解夙沙意,可是那样的一个人,风姿灼灼,绝非凡人。若只是利用昌桦,设下一局,又何必当初不再进军而是只取了十里红妆十座边城;若不是利用昌桦,又为何在此时不相救袖手旁观。

  而且,那个鲛人,不知道为何,虽然昌桦说了他一直在寻一个人,寻得是那位鲛人,可是如今仔细想想,或许那与喜欢不喜欢无甚关系。

  “既然喜欢上那鲛人,又何必定了下月十二的婚期。”

  “她,也是这么想的么?”

  那么,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呢?

  如果,如果真的是昌桦下的毒呢,那么就要想想那个没讲完的故事,她的哥哥究竟让她答应了他什么?如果这是一个套,那么必然要有一个下套之人,可是谁又敢拿国君的命来换一个敌国公主的命,所以如果这就是昌桦下的毒呢?

  虞国的国君初死,国内必然相乱,就算要出兵讨伐,可是这个时候定是军心混乱。那么,昌桦确实有下毒的理由。

  “这扇子果然是空白啊!”阿隐不知从哪出现,拿过溯镜手上的扇子又仔细的瞅了瞅。

  鲛人,美人换,阿隐!溯镜立刻抬头看着眼前之人!那日是阿隐拉着自己去了美人换,而他的目的,大约就是为了看一看那鲛人,所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阿隐被溯镜这么一盯,有些害羞:“怎么了,才发现我长得也是很不错的么?”

  “阿隐,关于鲛人……”

  溯镜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扇子和鲛人,你选一个!”阿隐在一旁很是生气,明明在讨论自己长相的问题,怎么就突然又提到鲛人了呢?!

  这个问题问得溯镜,着实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就好像在问,记忆和昌桦,哪个重要?

  纵使昌桦对自己很好,也就是给自己做了两次零星花糕,给了自己一把扇子,那么助她度过一个难关也是应该的。可是,如果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如何,那么又该怎么走以后的路呢?

  “我不知道。”溯镜如实回答。

  “溯镜,”阿隐极少数的认真的喊着她的名字,认真的说着话,“我两个都能告诉你,可是,你才想起来一部分记忆,便告诉我你有过婚约。若你再把其他种种都想了起来,是不是就要告诉我,你有几个孩子了呢?”

  这个问题,溯镜确确实实没有想过。

  荒芜的那个人说自己已经成年了,这个年纪无论放在仙界还是妖界,都还算小,可是自己又是什么,是仙是妖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如果自己的过去有亲人,有朋友,甚至已经嫁为□□的话,那么又怎么看,怎么算?

  “你看,你在荒芜的那段,虽然大抵应该只是玩笑话,可是你离开荒芜,你忘记了,就不在意,可是又想起来的时候,不还是说了么。”

  “阿隐,”溯镜唤了一声,然后看着他,“莫说我,你呢。”

  你呢,你可曾告诉过我你究竟是谁,从何而来。若只是冥水石中而化,凭着阿隐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本体从开始便放在自己的手上;若确实是从冥水石中而来,那么冥水石又是怎么突然到了自己的手上?

  阿隐沉默了一会,自嘲了几声,一把拥溯镜在怀:“那我们怎么办。”

  微风吹着窗外光秃秃的枝头,一场秋雨稀稀落落的下了起来,这一日,是现古史两万七千五百一十二年九月十七。

  “阿隐,你没那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的。”

  阿隐,你不是喜欢我,只是我们遇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