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酿(三)
�酒不同凡尘村酿,自是令她嘴馋得紧。无奈师父是个小气鬼,酒都不给喝,便只好在轻酒做其他事的空挡偷酒喝。

  先只是小酌两口,日子长了便愈发猖狂,整坛下肚。末了还不忘毁尸灭迹,把酒坛子扔到后山去,砸个粉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不巧有一回转身就瞧见阿醇在身后趴着,松松懒懒地,还真随他主子平日里的模样。

  见势,覃曜咧嘴一笑,难得放低姿态,卖乖讨好讲了好一通。说什么以后绝不和它对着干,好吃好喝都给它备着,什么都听它的。

  而对阿醇而言,半点不见效。它能不了解覃曜那点的小心思么?话是好听受用,她倒不一定会照做,于是非要去轻酒那里告发她。

  轻酒那般清亮精明的上神又怎会不知覃曜那点小动作,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随她去了。如今阿醇这番告发,倒是把轻酒乐着了。装作恍然大悟般微怒道:“我说呢!这酒怎地一日比一日少,原来是小窑子搞得鬼,看我不收拾她!”

  说到小窑子这个称呼,覃曜初初是拒绝的。覃曜说:“小窑子!窑子!若唤我舀子、腰子我都认了,能不能别叫窑子,显得风气不好!”

  而轻酒才懒得理她接不接受,也不在乎这乱七八糟的世间东西。反正便随自己的心意这般喊了,久而久之,覃曜也习惯了。

  说完收拾覃曜的话后,轻酒似乎记性也不大好。说过的话如耳旁风,很快便给忘了,或者压根就没打算要收拾她。

  反倒是阿醇为此久久郁结,说好的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