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新妇
然不会那么做,不过也不会让赵氏辱没了她的清誉。

  “先母尚在之时就教导阿玥明事理,父亲也说过,女子读书,不过是看历史辩是非,早些学会明晓事理罢了,也省得公婆费心教导。阿玥自是听从父母大人的教导的,便多读了些书,只是阿玥不知多读了些书竟让伯母觉得阿玥不食人间烟火,想来是阿玥平日里做事不周全,惹恼了伯母,阿玥年幼,母亲又去的早,好些事理都不太明白。都道是当面训子,背后教妻,想来伯母是当阿玥跟亲子似的吧,才当着众位夫人的面教导阿玥,阿玥谨记在心,以后万事小心,不会再惹恼伯母了。”

  众人一听,怎还会不明白赵氏的一番恶毒心肠,都不禁怜悯起巫玥,早失所依,亲父再娶,伯母诽谤,甚是不易。

  秦氏自始至终都是拉着巫玥的手,她早就看准了巫玥的,自是不会跟其他妇人一般听信赵氏的一面之词,她从听赵氏开口之时便皱起了眉头,本是想说两句维护巫玥的,但是这是别人家的家事,她也不便插手,心想:阿玥可别被气着。却不曾想巫玥平时沉静如水的,说起话来如此凌厉,她倒是多此一虑了。

  “阿玥年岁小,有些事儿不明白是常有的,以后阿玥若有不明之处可去姨母家,姨母告诉你。”

  听到秦氏说着维护自己的话,巫玥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两世为人,都不曾有个长辈如此维护过她。

  巫玥怕别人看见她眼圈红了,忙低下头,盯着被秦氏攥着的手低声说道:“阿玥晓得了。”

  听出巫玥声调的沉闷,秦氏自是明白缘由的,她心疼的把巫玥搂在怀里,疼惜的说不出话来。秦氏与巫玥的母亲卫氏是自幼相识的异姓姐妹,她对巫玥本就有些爱屋及乌的意味,又兼巫玥自小便懂事,她自是喜爱非常,只是这孩子命忒苦了,诸多磨难。

  巫玥亲昵的抱着秦氏的胳膊,心道,以前秦氏对她也不错,她却从来没想过多去亲近亲近。毕竟有个人关心自己总是好的,很少有人不计报酬的对她关心了。

  送走宾客,巫玥便老老实实的回了自己的屋。

  “女郎,奴瞧着顾家夫人对女郎不错,若是嫁入顾家,女郎便不愁与舅婆关系不睦。前阵子家主也说顾家小郎博学多才呢,女郎何不同家主去说说?这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亲事呢。”

  巫玥眉头微敛,若是以往听到这话,她会深感玉清为自己着想,但是奈何她多活了五年,知道玉清谋害三郎的事情之后她对玉清怎么都无法做到不介怀,每每听她说话,都觉得她有别的意思,虽然巫玥知道自己可能是疑神疑鬼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多想。

  “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个闺阁女子,怎的好乱说,以后休得胡言。”

  “可是,女郎……”玉清见巫玥面色不济,便知趣的住了嘴。

  玉清想不明白她刚才说错了什么话。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放在别家那里是天道,可是她家却是不同的,家主对女郎的教导向来有别于他人,就拿婚嫁这种事儿来说吧,若是女郎开口,对方家世又合适,家主定然会为女郎谋划的,哪像女郎说的那般。

  冷了玉清一阵子,巫玥忽觉自己对玉清的疏远太过刻意了,想了想,开口问道:“乳母和阿尤走了多少时日了?”

  听巫玥唤她,玉清脸上立马挂上笑容,走到巫玥跟前,“他们去岁腊月出门,到现在快到三个月了。”

  乳母回乡探亲,巫玥不放心,便让阿尤跟了回去,如今已经去了三个月了,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多月,乳母和阿尤便该回来了。

  想到不久时候能见到乳母和阿尤,巫玥心中期许更胜。

  “睡吧,明早还要去拜见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