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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朗在头疼欲裂中醒来。

  房间里暗香浮动,他的腰有些酸,胳膊也麻得不像样。他抬了抬手,却引来一阵娇呼。

  “六殿下,您醒了?”女子柔声慢语,黑发低垂,羽睫长得仿佛蝶翼。那身体被丝滑的绸被包裹出玲珑的曲线。拓跋朗心中一惊。

  身后又一只光洁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

  拓跋朗浑身一抖,僵硬转过身,女子雪白的皮肤落入他的眼底。昨夜淫|乱的记忆接踵而至。他甚至有些不太相信那个人是自己。

  他掀开被子,腰身上凌乱的抓痕却告知他证据确凿。

  女人的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贴上来,胸口柔软的两团压住他结实的胳膊,右边那个女子吐气如兰:“六殿下,怎么了?”

  左边那个女子亦是将自己赤|裸的身躯贴上他光洁的脊背,一只手绕着他散乱的发丝,声音媚得让他几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六殿下?”

  拓跋朗一阵烦闷,昨夜那个香炉有问题!

  他一把甩开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身上的女人,怒斥道:“滚开!”

  两姐妹似乎没有料到他一早便会大发雷霆,皆是一愣,右边的女子尚未死心,贴过去又用自己的胸口蹭了蹭他,却让拓跋朗越发觉得恶心。

  “滚开!”他一甩手臂。纤弱的女人根本禁不住他这么大的力气,被他一推,整个赤|裸地滚下了榻。

  左边的女子被拓跋朗的动作吓得不轻,连忙爬起来,手脚并用地爬下榻去,战战兢兢跪好。

  拓跋朗看着她们两个一丝不|挂的躯体,只觉得头疼欲裂,万分不愿意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可是她们身上青青紫紫,却无声昭示着他昨夜的放浪形骸。

  拓跋朗抄起桌边的杯子朝着其中一个女人正准备砸过去,却最终收回了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

  两个女子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任何惩罚,抬起头来面面相觑,到底是其中一个胆子大些,试探地又问了一句:“殿下,是我姐妹二人服侍得不好么?”

  拓跋朗用力用拳头砸了一下榻,只震得整个手掌发麻。他抬眼看了一眼两个赤|裸女子,冷冷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胆大的那个说:“是公主。”

  这个公主只能指的是慕容伽罗。看来这两个女人是她派来的。拓跋朗平复了一下呼吸,看向其中一个,声音冰冷:“抬起头来。”

  女人缓缓抬起了下颌。

  一张平淡无奇的汉人面孔。

  “滚!!”拓跋朗只觉得心中一团乱麻,抄起榻上凌乱衣物丢向她们。两个女人见他盛怒,吓得连忙捡起那些可怜布料,都来不起穿戴整齐,跌跌撞撞跑出门去。

  拓跋朗一把将头埋入被中。

  若是说当初同慕容伽罗共榻,是为了慕容部的支持,为了东宫,那如今和那两个汉女做出这等淫|乱之事又是为了什么!

  门又被推开,拓跋朗抬起头来,慕容伽罗倚靠着门框,抬起眉毛看着他。细长的眼睛里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给我下药了。”拓跋朗捞起榻边散落的衣衫,套在了身上。

  慕容伽罗的声音满是戏谑:“刚才那两个是慕容部中最负盛名的军妓,伺候得殿下可好?”

  拓跋朗的心口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抬起眼来:“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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