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来,让她将熟睡中的喏喏抱走,又将门掩上,牵着苏卿在镜子前坐下,拆了发髻间的珠簪放到妆奁盒里。

  苏卿按住他的手,抬眸问道:“万一下午还要出去呢?”

  “那就打断你的腿。”顾子傅冷哼一声道。

  他拆了发髻,拿起桌上放置的梳子轻轻梳着苏卿的青丝,从头梳到尾。

  苏卿转过身子,看着镜子中的两人,忽地笑了,道:“要是传出去,让人知晓了顾七爷在家给夫人梳头,岂不是要遭人笑话啊。”

  顾子傅懒散开口:“他们可没这个胆子。”

  这话说的倒也是没错。

  苏世笙登基后,朝中有迟相爷和唐汝言辅佐,又有温震和温凌舟从旁敲击,新帝手中把握的势力也多了起来。顾子傅本就不愿意再在朝堂有所流连,那日时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交出了手中所有兵权,三年里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苏卿有时就在想,这样子倒是像退隐山林的老夫老妻更多一些。

  她咯咯笑着,顾子傅却是有了不满,捏住娇软脸颊往两边一扯,哼道:“偷偷在想那个野男人呢。”

  苏卿从他的手下挣开,揉着脸嘟囔道:“想七爷这个野男人呢。”

  顾子傅忽地笑了,凑到她耳边道:“只是想,不想做点什么吗?”

  “不想!”

  苏卿瞪了他一眼,脱掉外衣和鞋袜躺进被窝,懒洋洋道:“七爷,我先睡会儿。”

  兴许是今儿真累着了,不过是半晌,苏卿便昏昏欲睡的进了梦乡,连顾子傅何时离开的都未曾知晓。

  接下来几日内,苏卿再也没有在宅子外面见过小姑娘。

  她笑了笑,也没多问。

  只是令她更为疑惑的是,顾子傅整个白天都没见着人。起初她以为七爷是出去玩了,或者是寻到了什么新意的东西,在外玩久了,便也没有多做在意,只是连着好几天都见不着人可就有些奇怪了。

  等到晚上顾子傅回来时,她问白天去了哪儿。他也只是说些含糊的话糊弄过去,只是看着有些疲惫,苏卿心疼,也没再多做过问,让他早早歇下。

  等到第二日时,连司庭爷不见了。

  主仆二人仿佛在偷偷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难不成在云州城发现了一座金矿,七爷起了小心思,便带着司庭没日没夜的拿着小铁锹挖金子。

  苏卿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她白日里闲来无事就陪着喏喏在书房里读书,偶尔出去走走。

  那日出去时恰巧见到从外回来的葛大夫,他惊讶的看着苏卿,待看见她怀里抱着的喏喏时似是释然般的舒了口气。

  苏卿同他打过照面,又看了眼他身边的夫人,心想自己应该避嫌才是,待回去之后让春桃早已准备好的贺礼送过去。

  眨眼间到了十月月初,前一夜里苏卿因着想着等明日要给顾子傅准备什么生辰礼物迟迟没有困意,凑巧的是,顾子傅那天也是很晚才回来。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便相互抵拥着睡去。

  等到第二日,苏卿是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的。

  她惺忪睁开眼,坐起身,惊讶的看着屋子里身着喜庆的双巧和春桃。

  喏喏也穿着红色小衣裳,头顶扎着两个丸子,水灵灵的。

  顾子傅走了进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