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畔是格外规矩的人,所以当她下定决心时,驷马难追。

  霍准莫名其妙被单方面禁欲,他刚开始思考反击方式,又撞上媳妇生理期的蛮不讲理。沈畔有痛经的毛病,而对着捂住肚子疼出冷汗的媳妇求欢无疑是混蛋干的事。霍准又是熬红糖又是做甜甜圈哄人,总算等到结束,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把妻子扑倒:“盼盼……我们二十天没做了。”

  霍准俯身吻她,用的是沈畔最喜欢的方式。他一点点啄着沈畔的下嘴唇,时不时垂着眼向她舌腔内部试探,就像在等待一个隐秘的许可证。霍准这方面十分绅士,他奉行的条约是双方都要获得同等的快乐。当然,沈畔也从未真正拒绝过他。

  然而这次很反常。以往长达七天的生理期一过,沈畔会非常热情地为他排解,这次她却像块僵硬的石板,一动不动。

  沈畔忍住心软,把丈夫推开:“别……我不想做。”

  霍准差点被推下床。他皱眉问道:“是不是我上次太过分让你生气了?”盼盼从来没有这么生硬,“还是我弄疼你了?”

  “不是。”沈畔扭头,避免对上他的视线,“老公,我觉得……我们这个太频繁了。”她扣紧衣服——某人刚刚在纯洁接吻的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剥开了一半,“生活要节制一点。”

  霍禁欲二十天准:频繁吗???

  他语气放柔,试图与妻子沟通:“盼盼,性生活的频率是因人而异的。之前那样你也很舒服,为什么要拒绝?”

  霍准当然确认过对方是否感到不适。

  沈畔面色为难,她翻身把自己裹进被子:“我就是不想做。”

  “……”霍准决定直接上手,他把妻子搂过来继续接吻,并仔细地照顾对方的感受。霍准很了解沈畔,不多一会儿,他就满意地发现她开始动摇。

  再接再厉,霍准刻意压低嗓音,在她耳边吹气:“盼盼……想不想要我?”

  平时声线清和还有些柔软的男人,一旦换成低音,后果是毁灭性的。

  具体可以想象一直用高贵冷艳的眼神睥睨你的猫主子,某天突然主动蹭过来,在你胸口用毛茸茸的尾巴,轻轻一扫。

  沈防线濒临崩溃畔:“我说了我不要,你去睡书房!去睡书房!走走走!”

  她被他撩的双腿发软,幸亏本就躺在床上,某人看不出端倪。沈畔急忙把自己整个藏进被窝,表达她决不妥协的决心。这同样也是为了防止某人的眼神攻势。

  霍准抿紧嘴唇。他当然能分得清羞涩和不愿意。前者是一种情趣,后者则是争吵的源头。就像兜头一盆冷水倒下,霍准把人放开,下床去了洗手间。

  盼盼是很乖的姑娘,这方面她不会出现“心情不好所以不想”的任性。那么问题一定出在别的地方,而可能性最大的是……自己。

  难道他这么混蛋,一直没有意识到盼盼不喜欢与自己亲热吗?今天是问题长期积累后的爆发?

  该死。

  沈畔偷偷留意着背后的动静。她能感觉到霍准回来时裹挟着寒气,他大概是淋过冷水澡。他没再过来搂她,道一声“晚安”后就不再开口。沈畔等了好一会儿,再次回头,发现他背对自己,躺在床的另一侧。

  这也是第一次霍准没有抱着自己入睡。沈畔辗转反侧,心里难受极了。她想老公一定生气了,有心蹭过去哄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半梦半醒间那对决裂的“情侣”又浮现在眼前,李慧的声音格外坚定:“……所以,决不能作淫|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