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透明的。

  看着看着，脸上又被小精灵打了一拳。

  亚蒂斯沉住气，在下一次拳头打过来的时候，伸手捉住作乱的夜，浮出水面，对夜说道：“陛下，在做事，你不要打扰。”

  “叽叽咕！”夜不屑的侧头，斜视着亚蒂斯，咧嘴凶狠的说，“叽叽咕咕！”

  那个讨厌的，想带走羊羊和叽叽们的魔王，在做什么事，和他有关系吗？本来他也是自由自在的待在这里，结果在吃掉魔王给的食物以后，突然就开始莫名其妙的为魔王做事了。

  和被关起来的羊羊和叽叽们不是很像吗？

  城堡里的魔族都说羊羊和叽叽养起来是要吃肉的，可它们是精灵的朋友！

  魔族果然最讨厌了，最讨厌的就是亚蒂斯！

  讨厌讨厌讨厌！

  “叽咕咕咕咕！”气到不停挥舞拳头的夜，突然意识到面前面无表情的魔族听不懂精灵的话，于是张了张嘴，试着发音，“你、这个、讨厌、的冰冻脸！放、开、我！”

  但这些话被亚蒂斯直接无视了。

  他垂眸再次看向水底。

  隐藏身形的巨蛇找到了攻击他们的机会，已经悄然靠近过来。

  陛下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出来？

  亚蒂斯想着就眸光黯淡了。

  城堡里，莫余跟艾西利他们相处对话的时候，都会提前讲清楚目的。比如建设农场是为了饲养更多动物，在城堡下面建设房屋，是为了让魔族们分开居住，拥有自己的房子和私人生活。

  可是，陛下从来不会跟他讲这么多。

  明明说的这次是出来找夜的，为什么要故意被蛇吃掉？

  攻击这条蛇，会不会让陛下生气？陛下生气的时候脸会变红，眼神会很凶。不过，还有一次陛下的脸也变红了。

  亚蒂斯联想起莫余躺在床上，因为发热而昏睡的那一次，心忽然颤了一下。某些被忽略的细节，开始在脑子里放大。

  “魔族从来不会生病，只会因为误食有毒植物而产生毒素反应。艾西利，你确定你是知道这一点的，对吗？”

  魔族从来不会生病……但陛下他，生病了。

  可能会死的那种病。

  亚蒂斯的瞳孔忽然变细，像野兽的兽瞳。

  也许陛下并不是故意被魔兽吞下肚子，而是正在生病而毫无反击之力。

  那么，陛下现在……

  夜本来一直在说话，有魔族的语言，也有他自创的，只有那个叫做莫余的魔王才能听得懂的精灵语。

  但亚蒂斯一直没有回应他，反而一直盯着水里的那条蛇看。

  看什么？想杀就杀不就好了，在精灵王的记忆里，魔族从来都是这样的啊！残暴无情，不懂创造，只知道掠夺。

  不对。

  夜安静下来。

  蠢货亚蒂斯说，莫余在做事，不要打扰。

  在哪里做事，做什么事？来这里不应该是找他的才对吗？可莫余却并没有出现，就算在他发现亚蒂斯在这里，而出来悄悄揍亚蒂斯，也没有出来制止他的不友好行为。

  莫余，被吃掉了？被这条蛇？

  夜怔了一下。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