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先皇已去, 诏书钦定的未来的新皇却惨死于自己的皇兄手下,这种大骇之事纵是翻遍史书也绝再找不出第二例。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西北一派势力蠢蠢欲动, 南边虽然刚结和亲, 但目前本国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难保南边小国会不会群起而攻之, 也实属危险。

  一时间,关于立不立新帝一事, 朝中又分了两派。

  一派是以严子墨为首的坚决拥护立大皇子为新皇的一派,另一派则是坚持先专心先皇下葬一事,至于新皇,之后再议。

  而老国公,就偏偏好巧不巧地站在了严子墨的对立面。

  一时间, 先皇仙逝,国无新皇的担忧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各个朝臣又开始了站队看戏的无聊日子,尤其是,看的还是这京城里最最传奇的一家人在朝堂上互撕。

  老国公虽然并无实权,但好歹国之功臣的地位是在那儿呢, 再加之他还是严子墨的亲岳丈大人, 怎么也不好太过冲撞。是以不管在朝堂上俩人怎么撕,老国公都是压严子墨一头的。

  虽是如此,老国公表示自己也很气,抽了个空修了封信, 将唐诗传唤回了国公府。

  “诗儿啊, 你评评理,你说这事儿能怪爹爹生气吗!朝堂上那么多爹爹的同僚, 好友,他严子墨就一点面子都不知道给爹爹留!”

  “现在朝堂上,还有谁不知道爹爹是被自家女婿撅了面子啊!爹爹这脸啊,都被严子墨这孽障给丢没了!这国公大人,爹爹不做也罢!”

  老国公老脸皱成一团,伸了手可劲儿地在自己的老脸上拍打。

  唐诗正醉心于涂寇丹,听了个七七八八,忙里抽闲敷衍了句,以作安抚。

  唐诗笑眯眯道:“爹爹别恼,相公可能有他自己的打算呢。”

  老国公气得一拍桌子:“有数!他有个屁数!”

  而回了府,唐诗正赶上严子墨掐着腰,气鼓鼓地拿了一盆近来唐诗新种的小花出气。

  “娘子,你评评理,你说这事儿能怪为夫吗!朝堂上那么多本就看我不顺眼,就等着看我笑话的大臣,你的好爹爹就一点面子不知道给为夫留!”

  “现在朝堂上,还有谁不知道为夫是被自家岳丈大人撅了面子啊!为夫这脸啊,都被岳丈大人一口一个孽障孽障的给丢没了!这国公府的女婿,为夫不做也罢!”

  眼看着小花在严子墨的摧残下摇摇欲坠,唐诗一把从严子墨手里抢过,顺便感觉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一套说辞听起来甚是熟悉……

  唐诗笑眯眯道:“夫君别恼,爹爹可能有他自己的打算呢。”

  严子墨气得一掌拍在柱子:“有数!他有个什么数!”

  唐诗苦笑,严子墨和老国公这两人真是命里就不和,见不见面都能掐起来,不过——

  “相公你要不要和爹爹说说你的计划?爹爹和你这般不对付,想必相公的计划会更受阻,倒不如开诚布公,让爹爹助相公一臂之力。”

  严子墨眼色一暗,他家娘子说得不错,按照计划那一派反对大皇子的党派已经不足为惧,他只许按计划进行,一切皆可顺利。

  再一想今儿在朝堂上,他岳丈大人又是踢腿大骂又是唾沫纷飞的,严子墨嘴角一阵抽搐。

  要是让这位忠心护国的岳丈大人知晓了他竟有谋逆之心,只怕大皇子还未杀过来,他岳丈大人先为民除害手撕了他。

  “跟他说?我和他说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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