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鱼,在雪地里伏守了几天几夜想杀我,被我一刀砍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不过是为安她的心,她想的是这次虽有惊无险,下次又怎么样?可因他身在其位,不便说什么,只是替他重新包扎起来,然后便进了内室,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擦泪。

  沈润隔着垂帘看见,一面笑她没出息,一面又感慨,自己十几岁上出生入死到今日,可算有个人心疼自己,为那一点小伤耿耿于怀了。

  他走进去,蹲在她脚边,挥了一下手臂让她瞧,“没什么大碍,养两日就好了。”

  她红着眼睛说:“要不然,你递个折子辞官吧。”

  沈润失笑,“我们做武将的,哪个身上没两道疤,为了这个就要辞官,说出去叫人笑话。”

  她鼓着腮帮子,不大高兴的样子。其实她也知道,他身在高位,四处树敌,只有在这位置上继续坐下去才是最安全的。她是护夫心切,闺阁里说说傻话罢了,他要是真去辞官,她倒要劝他三思了。

  她叹了口气,捧住他的脸,“我是可惜,你如今坏了品相,不值钱了。”

  他没脸没皮地,“胡说,这处坏了那处没坏,要是不信,我亮给你验验,看到底值不值钱。”

  清圆红了脸,轻轻打了他一下,“这时候还胡诌呢。”

  他抬手搂住她,轻笑道:“只要没伤在不该伤的地方,哪一日不惦记?娘子,我受了伤,要好好休养,你可得照顾我,别让我寂寞,也不能让我累着。”

  清圆蹙眉嗤笑,“你真是……伤成这样还贼心不死。”一面说,一面惨然看他的胳膊,“这事可上报圣人啊?如果余孽未除,还得继续深挖才好。”

  他嗯了声,“我已经命人严查了,顺藤摸瓜,或许能牵扯出别的什么来。圣人跟前也禀报了,伤势装得重些,多得了十日假,年后正好陪你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