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她的脸上布满怯意、失落、寂然、心惊,那双杏眸里的光彩却丝毫未损。

  纵使那晚,他说了那番狠心绝情的话,他还是记住了她的模样。

  他告诉自己,他不可能会喜欢她。平时,他也尽量不去关注她的情况,尽量让自己沉浸在繁忙的事务里。后来,偶然间得知她发烧的消息,他却是鬼使神差般地来到她的寝殿。站在风霜里犹豫良久,他还是入了殿,陪她一晚……

  尉迟璟由她的脸,慢慢地联想到她那天脱衣的画面。

  他不受控制地去想象她的襦裙内,会是怎么样的风景。

  想着想着,鼻内忽现异常,一股热流急涌而出。

  猫鼻子触碰到容茶小巧的鼻尖时,一缕鼻血徐徐渗出。

  容茶察觉到鼻尖粘稠的液体,忙是将猫移开。

  “太子妃,猫流鼻血了。”春晓惊慌失措地轻喊,掏出帕子,帮容茶揩干净血渍。

  容茶定睛望去,被猫鼻下的一片红吓了一跳。

  既是出了这等意外,容茶不好在东苑久留。

  她以为猫生病了,迫切地跟年成渊道了别,赶回东宫。

  她心想,经过殿内那一出,年成渊应该明白,有人已经盯上年将军府和她了。他估计知道分寸,暂时不会找她麻烦。

  年成渊一脸郁闷地留在原地。

  原来先前朝他炸毛的是太子妃的猫。

  他怎么感觉那只猫好像对他抱有很大的敌意?

  方才的动作是在表示独占?

  猫不想让他和太子妃有过多交流?

  正琢磨着,年成渊忽然意识到不对。

  他是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居然跟一只猫较真?

  容茶回东宫后,差人去请了太医过来,为小猫诊治。

  太医诊断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只得拱手道:“太子妃,想必猫儿是感冒了。猫还太小,不适宜服用过多药物,依微臣看,猫休养几日便能康复。这几日,莫要让猫出去着凉为好。”

  容茶轻颔首,示意他退下。

  既然是感冒了,她便将猫放入锦褥中裹好,再捂到怀里,抱到炭盆边取暖。

  猫看起来也是乖乖的,缩在锦褥里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猫眼瞪得特别大。澄明如镜的猫眼里面盛满了震惊、错愕与惆怅,似乎不愿相信流鼻血的是自己。

  在帮猫揩鼻血的时候,春晓来向容茶汇报:“太子妃,我们刚去审问过如月了。”

  容茶微掀眼皮,“她怎么说?”

  春晓:“她说,她就是看到太子妃的珠钗掉地上,想给太子妃找回珠钗。”

  容茶思忖片刻,便道:“那就将她送去大理寺,说她偷了本宫的珠钗,想必还犯了其它事,让大理寺的人好好审。”

  经过今日之事,她隐约能感觉到,如月背后的人也不简单。

  她回忆过原著剧情。但书里面只侧重描写男女主的剧情,对西晋皇室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她这个小炮灰只是一笔带过。

  如果这个侍女真是太过复杂,那还不如交由大理寺去审更为合适。

  对于容茶的做法,尉迟璟表示赞同。

  这些日子以来,他暗中观察如月,见过不少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