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回关上门后无力地撑墙上，终于又开始呼吸，伸手按住心脏那一块，心跳快得像是刚跑完五千米，整个人都精疲力竭，明明刚才撕黑粉的时候还精力充沛的。

  紧紧握住手机的手掌已经发白，那粥他想要，自己爱豆送的粥谁不要谁是傻子，但是情急之下居然说自己吃过了，吃过了？？？

  用手掌遮在自己脸上，万分懊悔，为什么不能在她面前好好表现啊啊啊啊啊！！！疯了！！她一定会觉得他这个人很不好相处吧！！之前她问他要签名也是，紧张到不知道怎么伸手接签名本！紧张到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了！！紧张到最后连把签名本递给她的勇气都没有！！

  他到底在干嘛啊！

  黑雨联盟群里：

  黑羽：护雨女神呢@deamon，说不过我们跑了？

  jjww：一边走路一边打字掉臭水沟里了@deamon？

  就是黑粉怎样：还没撕过瘾啊，怎么就不说话了？？

  半小时过去了，顾雁回终于在经历长久的自我反省和懊悔之后，再次打开了手机翻了翻错过的聊天记录，而后缓缓打下一行字。

  deamon：刚说到哪里了？

  ****

  第二天导演组织了剧本围读，对于舒雨朦来说，这部电影的难点在于根本分不清角色是不是凶手，手头资料并没有透露女主任何的心里想法，这样一来她只能以旁观者的角度去了解女主，无法进入角色，无法以女主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说是围读剧本，在场所有人人手一本《十回梦境》，倒是像读书会。

  舒雨朦已经读完了小说，她大概可以理解小助理为什么这么疯狂，顾雁回妙笔生花，整本书没有多华丽的辞藻，但是逻辑特别强，通宵看完之后意犹未尽。对于凶手，其实小说结局里已经写明了是女主儿时的男孩玩伴，可有些读者进一步推敲觉得其实凶手就是女主角，这就是最大的争议点。

  “凶手到底是谁？你们有人问顾雁回了吗？”舒雨朦问在座的人。

  导演将手指抵住嘴唇嘘了一声。

  舒雨朦“不能问的吗？”

  导演点头。

  身边一个叫罗皓的电影学院学生凑过来说，“不能问啊舒雨朦姐。”

  “为什么不能问，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凶手，没有办法演好。”舒雨朦疑惑道。

  导演解释道“问这种问题是悬疑小说的大忌，特别是在雁大这，这本书出了7年，整整7年，每天都有人在他网站专栏下询问，还有人天天写信给出版社呢。他从来不回答。”。

  舒雨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着顾雁回也是真的能装，一本书把粉丝的胃口整整吊了这么多年，大家还都毫无怨言。

  “一会等他来了，我亲自来问。”舒雨朦往座椅靠背上一靠，下定决心。

  导演却伸出食指摇了摇，“不是我破你冷水，曾经有一个美女编辑，企图从雁大嘴里套出凶手，后来。。。”

  “后来怎么了？美女编辑和大神作者不得不说的故事？”身处娱乐圈，八卦自然也是舒雨朦最感兴趣的话题之一，只要八卦的主角不是自己。

  “雨朦姐，喝茶。”那个叫罗皓的男生特别殷勤地把红茶给她端过来。

  舒雨朦说了声谢谢接过来，继续跟导演八卦。

  “我雁大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后来那个编辑被炒鱿鱼了。所以啊，我至今都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