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气渐冷,榻上换上了稍厚些的被褥。

  时眠的里衣又添了一层。

  她终于想起来去找表姐做什么了。

  上次时眠本来想邀请堂姐去菊园,被那什么书一打岔,她反倒给忘了。

  时眠抬头望了望明媚的太阳,温暖的阳光撒在她的肩头上,她舒喟的一叹:“许儿,你叫下面去准备一下,稍后我和表姐去菊园看看。”

  然后时眠带着蔓枝朝隔壁走去。

  闻啼小院的下人格外的少,之前时眠担心人手不够,问过笪御,笪御不喜人多,时眠也就没安排。

  现在猛地进院子,冷清感扑面而来。

  快走到笪御闺房门口的时候,时眠被之桃拦了下来。

  之桃朝她盈盈一拜:“时姑娘,我家主子今日身体不适。”

  时眠担心的问:“可请了府医?”

  之桃:“请过了,大夫说无碍,多休息便可。”

  时眠听说无碍才放下心来:“我去看看。”

  之桃连忙踏着碎步上前拦住:“时姑娘,主子他不便见客。”

  时眠一愣,今日这几次三番的被拦,难免让人多想。

  蔓枝在时府何曾遇见过这样的下人,仗着时眠在,她呵斥道:“好生无礼,主人家也敢拦,你家姑娘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怎的……”

  时眠:“蔓枝!”

  蔓枝瞬间消音:“姑娘……”

  时眠皱眉,神色冷凝。

  这蔓枝越发恃宠而骄,看看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越说不越像样!

  之桃也知道知己措辞引起了误会,却没有澄清,沉默的低眉顺眼,不发一言。

  时眠让蔓枝站着反省,自己走到之桃跟前,小声的问:“之桃,表姐是不是来那个了?”

  之桃疑惑:“哪个?”

  时眠捏了捏手帕,声音又小了一个度:“就是月事。”

  之桃愣愣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时眠。

  主子来、来月事?

  时眠见她抬头又不说话,以为之桃默认了,她默然,对月事感同身受,并在心里同情了一把笪御。

  时眠:“这段时日玉姐姐确实不便见客,你们好好照料他,莫要冷着他了。”

  之桃听了这番话,以为时眠放弃进屋了,于是就没有反驳。

  结果她刚要松一口气,接着又听见时眠接着说:“我去看看,都是女子,无碍的。”

  之桃露出一抹急色:“时姑娘,你……嘶……”

  脚腕处猛地被什么砸了一下,之桃不动声色的抬脚,将地上的珍珠踩在鞋底,嘴里的话转了个弯:“我是说,时姑娘真是心善,这边请。”

  笪御的闺房摆设极简,一目了然过后都不像一个姑娘的房间。

  房中一个坐塌,一个茶案,四角案几上连个花瓶都没有。尤其是梳妆案几上,胭脂水粉寥寥无几。

  时眠皱眉,心中略带恼火和心疼。

  打定主意,回头就叫人送些书画瓷器过来。

  东边是床,笪御半身靠在床梁上,薄被盖至腰间,青丝如瀑散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