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纪云寒带着资料回警局。

  刘大伟被卡尔的手下关了半个月, 毒瘾犯了, 这天恰好手下的人没看住，刘大伟偷偷跑了出去, 找到了平时一起享乐的赌友，正快活着，警察找上了门。

  因为同样被抓的还有他的狐朋狗友，刘大伟并没有想到是别的事暴露。

  刘大伟被拘留第五天的时候, 纪云寒将他带到了审讯室。

  男人淡淡地看着刘大伟, 将证据都放在桌上。

  名下有房有车, 且无房贷和车贷, 但却没有存款。

  偶尔有一大笔钱款入账, 不过也很快被他还了高额赌债。

  “这么一大笔钱，是哪来的？”

  刘大伟沉默抵抗着。

  纪云寒勾了勾嘴角, 手指慢慢理着袖口，毫不在意地淡声说：“9月10号晚上开车去了z市，去干了什么？”

  刘大伟眼中抑制不住地震惊。

  “在z市火车站，有证据证明你雇了女商家让她给受害者退房, 受害者的房卡怎么在你手里？你拎着行李箱去了古巷，短短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不像是去逛街的，你去干什么了？”

  男人语气平淡，陈述：“你一直尾随受害人，在古巷内对她实施犯罪, 并把她塞到了行李箱，随后返回a市你的别墅，对她实施了杀害后进行抛尸，我说的对吗？”

  刘大伟慌忙否认：“我没杀人！”

  纪云寒眼里冷光乍现，唇边的弧度更深，眼中却一丝笑意都没有，他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低头看着刘大伟，压迫感十足。

  “你也只是没杀人而已。”

  “我、我也是被人雇的！和我无关啊警官！”

  刘大伟做了许多次，没有一次被发现，他万没想到这件事会暴露。

  “我也不知道老板叫什么，长什么样，每次需要我的时候他都是单线联系我，给我发照片以及定位，具体我需要做什么，也都是他指示我的。”

  “我每次把人送到别墅的固定房间就要离开，别墅有监控的，我不能在那随意走动。车也是，只有行动的时候才能开。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去。”

  所以刘大伟没办法指认姚远，因为他也没见过。

  “你送死者去别墅之后，还再去过吗？”

  “去过，那之后一周，他让我去别墅拿箱子，然后帮他放到一个特别偏僻的地方，然后我就走了，我也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反正还是挺沉的。”

  “你不好奇吗？为什么没偷看？”

  “我不敢啊，他给钱、我做事。最开始我想偷偷看看那房间里都有什么，老板知道了，就不给我钱，然后还把我的行踪告诉了高利贷那帮人，他们把我绑到赌场去，剁了我的一只手指，从那之后，我就把眼睛耳朵都堵住，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刘大伟提到往事还心有余悸，他也猜测过从别墅运出去的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多半就是尸体，但他不敢张扬。

  纪云寒垂下眼睛，“你被他雇佣多久了。”

  “10年……”

  呵，10年啊。

  “当初从哪里找到的你。”

  “赌场，有一个男的找到我之后直接就问我是不是叫刘大伟，妈妈姓齐。我说是。我以为他是我妈的仇人，来找我寻仇的。我跟他说我早就和我妈失去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