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误解)
sp;字迹清新,和主人挺像。

  岑野从英语的文件夹里抽出三张,又按原样放好,见套路失败的杨擎还眼巴巴瞅着自己,一扬眉:“我不提供代写作业的服务。”

  杨擎做卖萌撒娇的样子:“野哥,野神,野爸爸——”

  “噗——”离得近的几人没憋住,一口水喷了出来,被岑野凉凉的眼神一扫,立马捂嘴的捂嘴,扭头的扭头,肩膀却因为憋笑抖个不停。

  杨擎遗憾地长叹口气,把卷子重新塞回桌肚,肚子跟着咕噜噜叫了几下,他揪揪前桌马尾,混不吝道:“豆包,赏口吃的呗。”

  被叫做豆包的女生一直在闷头做题,闻言停下笔,从书包里拿出一袋饼干,飞快递给杨擎,小声叮嘱:“别被老师看到了。”

  “放心吧,我豆包妹妹给我的爱心投喂,我就是被高老头罚站也不会浪费一丁点儿!”

  豆包一张白净的脸瞬间晕了几分红色,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枕着胳膊假装看书。

  杨擎咔嚓吃着酥脆小饼干,拉过竹北的椅子,和岑野聊人生:“野哥,你刚对奶糖妹妹有点凶啊,请珍惜一下我们火箭班的珍稀物种。”

  “奶糖是谁?”岑野没抬头,漫不经心回道,最后一个尾音说出口时,笔尖已经在卷子上勾了一个选项。

  “就新来的转学生啊。”杨擎每次看岑野刷题都叹为观止,身子前倾,另只手伸出在空中比划,“你是没见她站在讲台上的样子,胳膊和腿又直又白,跟咱们吃过的大白兔奶糖似的,这奶糖妹妹要是早出生那么几年,哪儿还有奶茶什么事。”

  饼干屑喷到了桌子一侧。

  岑野眼皮抬了抬,刷题的动作没停,另只手拿出纸巾,把那一小点饼干屑包好,转过身,稳准狠地送入垃圾桶里。

  嗷,刚才见野哥没对竹北发火,还以为他的强迫症治好了,屁嘞。

  杨擎委屈巴巴地伸出手,以手代纸,边吃边接住饼干碎屑,等吃完后,正要回座位,又被岑野叫住了:“地上。”

  杨擎低头,看到过道里芝麻大点的一堆碎末,仰天长叹,他懒得蹲下,拿脚尖撮啊撮,撮成一小嘬后堆到桌脚:“幸好奶糖妹妹这会儿不在——”

  他话音未落,听到有女生轻咳。

  “竹北,你回来啦。”杨擎蹭得弹起,给竹北让座。

  竹北点点头,见男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一脸的莫名其妙,她抚平被杨擎压皱巴的物理卷,一低头,这才看到杨擎留下的“罪证”,也没说话,而是弯腰蹲在地上,一点点地拿纸巾捏起。

  短而急促的预备铃恰在此时响起,竹北加快了动作。

  岑野刷完两套英语专项训练卷,收起笔,余光瞥见了一抹白,他侧过头,目光沿着少女晃动的胳膊向前移了几寸,清楚地看到一滴未干的水珠顺着她纤瘦腕骨滑落。

  是挺白,像小时候吃过的奶糖。

  岑野把做完的卷子丢垃圾桶,站起,往外走。

  “野哥,你又走了?”路过杨擎的桌子时,岑野从杨擎那接过这几天发的卷子,装进文件夹,轻嗯。

  “哎,汪老师之前让你去找他,我刚忘和你说了。”杨擎压低嗓音疾呼,一脸艳羡地看着岑野大长腿已经走到门口,脚尖离踏出牢笼只有一步。

  可惜,岑野无往不利的越狱今天跌了个跟头。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岑野几天没来,忘记了下节是历来把预备铃当上课铃用的物理老师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