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咬主人的狗
br />   拉尔夫沉默了。

  他们这一生经历了许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有彼此知道。

  他不明白,老爷今天为什么突然感怀起往事。或许,是因为弗莱迪少爷的烦心事吧。

  确实,这一周,老爷和他,都马不停蹄地忙碌着。试图打通某些环节,力保少爷免受牢狱之灾。

  “拉尔夫,我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我奋斗了一辈子,吃了不少苦也享受了别人所享受不了的,说真的,如果现在就让我去死,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老爷!您怎么说这种话。您放心,少爷一定会没事的。”

  老汉莫端着酒杯示意拉尔夫与自己碰杯。

  一声清脆的响声,拉尔夫毫不犹豫一口饮尽杯中酒。

  “想想那时候,我刚开始搞运输队,你和几个小家伙在路上洒钉子想打劫。结果没想到,被几把ak给顶在了脑门上,哈哈…”

  老汉莫哈哈大笑起来,拉尔夫则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您怎么提起这种老黄历。”

  “是啊。”老汉莫止住大笑,长出一气道:“老黄历了,一转眼,30多年就这么过去了。日子过的真快啊!”

  “要不是老爷当年不计前嫌,让拉尔夫跟在您身边做事,拉尔夫也不会有今天。”说着,这面相略凶实则心思耿直的男人,举起酒杯向老汉莫致意,再次一饮而尽。

  “我以为,纽约的繁华让你忘了亚利桑那州的沙土。”老汉莫似是有些唏嘘地抿了口红酒。

  “老爷,拉尔夫怎么会忘…”

  话没说完,老汉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盯着拉尔夫,似笑非笑说道:“三年前,弗莱迪突然有一天问我,他母亲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个刽子手一般。”

  在老汉莫那看似平静无波的双眼注视之下,拉尔夫不自在咽了口口水。

  “拉尔夫,你跟了我30年,应该很了解我。”

  “老爷…”

  老汉莫摆了摆手,“我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背叛。”

  拉尔夫的心在这一瞬间,擂鼓大作。

  他当然了解加西亚.汉莫。这个看上去很老贵族范儿的巨贾,实则无比狠厉,用绝情、冷血都不足以形容其一二。

  当年,那个舞女带着6岁的弗莱迪找上门来,亲子鉴定结果确实是老汉莫亲出。于是,老汉莫就让他将那舞女安顿在曼哈顿的一座豪宅里。

  也许是寂寞吧。过上衣食无忧贵妇生活的舞女,跟一个酒吧小歌手搞上了。

  于是,一个月后,社会关系简单、同为无根飘萍的一对‘狗男女’就在纽约城消失了。

  经手此事的,正是拉尔夫本人。

  警觉心令拉尔夫意识到浓重的危机,他刚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就像是…

  就像是中了一种名为[潘多拉]的毒。

  恐惧感像一只黑暗中的巨手,瞬间将他抓住。

  “老爷…”

  “拉尔夫,你令我感到悲伤。”老汉莫轻轻摇着头,从沙发上站起身,“养了30年的狗,居然临老了学会反咬主人。”

  拉尔夫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但这已经不可能了。

  老汉莫摸出内袋里的一支录音笔,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