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钟驼子
sp;“他在府里杀了一个老妈子,两个护院,还有府上的管家!我家小姐受此惊吓,大病不起,命都丢了半条,哪个大夫看都没办法。有先生说,这是惊吓心疾,须把祸源当她面除掉,才能治好。

  “我们云家分了七拨人马,全云州拿人,日前在湘云城打听到了踪迹,一路追来。”

  儒生说:“云州人口上千万,其中驼子何其多?怎确定我们船上的就是,且他并非孤身,还带着老婆。”

  云家人说:“钟驼子不仅驼背,还有个破竹篓子,在我们云府的时候就一直带着。而且,采花贼生性怎样你也该知道,身边肯定得有女人。我们在湘云城打听到一驼子背着个竹篓领着个新娘去了码头,便知是他无疑。”

  季茶听得惊奇,心想未免太巧,自己掩人耳目伪装驼子,竹篓则用来放偷来的神兵利器,咋还有人跟自己一模一样?又一想,钟驼子是个人人瞧不起的采花贼,自己继续冒充他可太跌份了。就起身出了船舱。

  季茶来到甲板上,见船前方和左后方右后方各有一艘大船,有许多人举着火把,也有许多人拉弓引箭,暗道云家为了抓到钟驼子可真下本钱。

  儒生见季茶出来,只道正主出现,顿时喝骂:“采花不成还要杀人,你当真不是个好东西。”

  季茶没理他,冲着甲板上的几个云家人说:“你们看,我是你们要找的钟驼子吗?”

  火光不算亮,站在最前的一名云家青年皱眉盯了季茶半天,只道:“看模样……不是,钟驼子比你年轻,也比你俊些。”后面有人提醒他:“钟驼子没准会易容换貌,改音变调的本事。”

  云家青年点点头,说:“你是不是钟驼子,把上衣一解便知。那日钟驼子被我父亲刺了左胸一剑,受伤不轻,料想伤口即便愈合,今日疤痕犹在。”

  其他人也喊道:“把衣服脱了!”“赶紧!”

  季茶一怔,然后怒骂道:“做你们娘的梦!臭狗鳖!”

  云家青年顿时肃然,向前跃起一剑刺出,却被季茶闪身躲开。甲板上其他云家人亦挺剑而出,却无一人碰的着季茶。

  旁边儒生心想:“此人若非钟驼子,怎会不肯解衣服?但他身法着实厉害,很难抓。云家慷慨大方,在江湖和百姓中久负盛名,当出手相助。”便加入了围攻季茶的战圈。

  原本只面对云家数人,季茶躲闪游刃有余,但加了一个书剑一脉的儒生,以指代剑,招招凌厉,甲板面积又甚小,处境于己愈发不利。船停江中,没办法施展轻功逃走,若被擒住,免不了要被扒衣验身,季茶情急大喊:“媳妇儿,再不救我,你就守寡啦!”

  话音既落,不过两息,便有一道红色身影从帘后蹿出,头上依旧蒙着红盖头,手中已握了络腮胡猎户的短柄猎刀。

  洪辰猝入人群,纵刀挥砍几下,云家数人手中长剑就全被磕飞了。儒生拿了云家人一柄剑,与洪辰斗了三五回合,咔嚓一声长剑断为两截。甲板上,其他三艘船,还有小船里撩帘观战的人,无不大惊:这新娘子,好厉害的武功。

  儒生看出新娘子绝非等闲之辈,问道:“姑娘和钟驼子有何关系?真是他的妻子?”

  洪辰不作声,一旁云家青年怒骂道:“你这丑老娘们儿,明知道自己老公在外做下三滥的事情,却还保他,是不是蠢到家了?”

  季茶笑道:“我媳妇儿蠢不蠢且不论,肯定比你家小姐俊了百千倍。”言语间忽地迅疾出手,直蹿到了云家青年身后,右手向上伸出,扼住了他脖子:“这是你们家的少爷吧?想要他活命,就放我们走!”

  云家人没想到“钟驼子”动作竟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