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直道通天,佛门之城,斩菩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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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入关前要和妖魔厮杀,入关后不但要和妖魔厮杀,原本的杂胡部落也成了气候,还得和他们厮杀?咱们这关不是白入了?成了帮他们汉人守关的家奴了?”

  “破六韩,住嘴!”拓跋焘淡淡道。

  他马鞭一扬,指着前方一直蔓延到群山之中,生生开辟出来一条通天路的直道:“看到这条路了吗?”

  “相传秦皇遣人开辟此路之时,召集北方诸部。”

  “匈奴不从,灭三十六部;东胡不从,灭十二部;妖族不从,灭六十一族!”

  “如今北疆的妖部之所以潜藏在崇山峻岭沼泽之中,一氏一部,犹如妖国。便是因为昔年仙秦所逼,不得不团结在一起,北遁极荒!”

  “那时候,仙秦的大方士持着一杆黑色的铁鞭,所到之处,山河纷纷自行分开,诸神都要流泪搬离祖地!”

  “仁慈的神为了她的子民,不惜化为人身前往咸阳祈求皇帝,却被砍下头颅,悬于北阙……”

  “从河北到塞外,人的脚都磨平了,神的眼泪都流干了!他们日以继夜的诅咒皇帝,终于让皇帝驾崩。但数千年之后,又有一只汉骑沿着这条道路,踏平了沿途的一切部族,一直远征到了神山之下!”

  “匈奴之中人人会唱:皇帝有一根针,他指到哪里呦!太阳就会落向那里!”

  “皇帝有一杆鞭子,他挥向哪里呦!那里的山便会被驱赶开……”

  “皇帝有一支军队,他看向哪里呦!那里的草场便会成为他的土地,那里的族人就会血流成河!”

  听到这古老的歌谣,一众鲜卑铁骑纷纷闭口不言,其中混杂的汉部大族的子弟这才默默靠了过来,与众人一同行于这直道之上。

  钱晨用脚步丈量,道路之下埋葬的累累尸骨,两旁诸神所唱的悲凉诗歌,都流过他的心中。

  突然间一轮佛光从神足通之上落下,却又是一门小神通。

  微不可见的,钱晨的脚步落下,微尘不动,生灵不伤,似乎有一朵莲花无形中开放,承接着他的脚步。

  步步生莲小神通!

  钱晨聆听这一切,沉浸其中的同时,又不能被这种悲惨和苦难磨平了心中的其他观念,既要保持内心的善良,又不能受佛法所度化,失去了自我。

  他只能想想其他的事情。

  “赶山鞭让宁师妹拿去了!嗯……燕师兄还是太固执了,执着于门户之见,殊不知鞭也是剑,谁说没有剑尖就刺不死人了!宁师妹那边,迟早有广寒宫的灵宝送上来的嘛?”

  “那把刀才是最适合的,拿个鞭子,太费劲了!”

  如此一步一步,走了不知道多久,就连昆仑力士抬着海缸的脚步都迟钝了,才看见怀荒镇出现在眼前。

  虽名为镇,实则是以一座雄城,数十座边城,以及无数堡寨工事,乡村群落组成的庞大防御体系,眼前的雄城便四角有高十丈的大型箭塔,皆是禁制圆满的战争法器。

  以黑石搭就,沉混的煞气凝于一体,塔底的石砖铭刻佛门经文。

  而那城墙高度足足二十丈开外,皆以长宽数丈的长条巨石垒成,墙体平坦如砥,每一块巨石上都铭刻满了经文,上面还有暗黑色的枯竭血迹,内中的煞气凝结成了一块混铁,又被经文孕养出深深的佛性。

  钱晨法眼看过去,却见雄城犹如一尊四臂展开,各托着金刚杵,人头颅,长刀,弓箭的护法神。

  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