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者的尸体施以祝福,尽管那个人是因为忍受不了疾病的痛苦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些滥杀无辜的人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他们上不了天堂。而那些教唆他们走上这条道路的伪布道者和将在地狱里与他们会合。好了,现在,恐怕我们要重归乔治敦吃汉堡了。感谢各位的光临。”

  听众对他的jīng彩演讲报以长时间的热烈掌声,这使马丁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他拿起西装,走到了讲台的侧翼。

  “对不起,打扰你了,教授。”来自米德堡的人说,“上面通知请古兰经委员会委员到米德堡开会,汽车就停在外面。”

  “很急吗?”

  “是的,先生。要紧事情。”

  “大概是什么事情?”马丁问道。

  “这个,我可不知道,先生。”

  当然,“须知原则”是一条铁律。如果你没有必要知道某事,那么他们是不会告诉你的。马丁的好奇心只能再等等了。汽车是常用的那种黑sè轿车,车顶上装有天线,因为需要随时保持与总部的联络。司机是一名下士,虽然米德堡是一个军事基地,但他并没有穿军装,只着便服,没有必要张扬。

  司机为他拉开车门,马丁博士钻进了轿车后座。陪同的人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他们开始穿越车流,朝巴尔的摩公路驶去。

  ※※※

  此刻,在遥远的大西洋彼岸,那个想把谷仓改造成自己退休住宅的人,正在果园里的篝火旁躺了下来。他对现在的状态非常满意。如果他能在荒山或雪地上睡觉,那么在苹果树下柔软的草地上自然睡得更香了。

  篝火的燃料不成问题,他有许多废旧木板,够烧一辈子的了。他的那只铁罐在火焰上发出了“咝咝”的响声,他正在烧一壶茶水。可口的饮料有很多种,但在劳累了一天之后,对一个战士的奖励是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事实上,下午他就放下屋顶上的活计,去梅恩斯托克村的杂货店作周末大采购了。村里的人都知道他已经买下了那座谷仓,而且正在亲自修葺以供自己居住。大家都对此颇为赞赏。现在的农村,经常有富裕的伦敦人出现,他们炫耀着手里的支票本,想来当乡绅财主。村民们在他们面前报以礼貌的微笑,背后却耸耸肩。但这个黑头发的单身男人却与他们不同,他自己动手改装房子,晚上就住在自家果园的帐篷里。他是一个好榜样,很快就赢得了村民们的尊重。

  根据邮递员的讲述,他的邮件似乎不多,只有少量正规的、厚厚的信件,即使只有这些,他也要求投递到村里的羊头酒馆,以免邮递员走这么长的泥路去他家——这令这位邮递员十分感激。那些信件上的收件人称谓写着“上校”,但他在酒吧里喝啤酒和在杂货店里买报纸和食物时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他总是彬彬有礼地微笑着。当地人越来越喜欢他,同时,也对他产生了好奇。许多“新移民”都既傲慢又冒失,他是什么人,来自何方,为什么要选择来梅恩斯托克定居?

  那天下午,他在村中漫步,去参观了古老的圣安德鲁教堂,并与吉姆·弗利牧师聊了一会儿。

  这位老兵原本认为他将会在他所选择的地方享受生活:可以骑着他那辆破旧的山地自行车,沿着南安普顿路去德洛克斯福德的农贸市场采购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可以去探寻他从屋顶上见到过的那些迷宫般的小巷,可以去那些老式木梁结构的酒馆里品尝啤酒。

  但两天后,他要参加圣安德鲁教堂做星期天的晨祷。在那座用石块砌成的幽暗教堂里,他将会虔诚地祈祷,一如往昔。

  他将会向他所真诚信仰的上帝祈求宽恕被他杀死的所有的人,祈求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他将祝愿那些牺牲在他身边的战友,愿他们永垂不朽。他还要感谢上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