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少年教授
学系获得的学位),同时还是研究生教育的大力倡导者。在罗兰德的鼓励下,和鲍林一同学习化学工程的12名学生中,有9人继续攻读研究生,这是闻所未闻的。

  鲍林在开始时还有些担心,但不久就发现,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十分容易地掌握大学的课程,就像在高中时那样。他所有的化学课和数学课成绩都是a。“似乎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桌子前看一下书,根本不用仔细阅读,就能掌握书中的内容,”他的同班同学爱德华·拉森这样回忆说。

  他对化学逐渐形成了个人的好恶。比如说,一年级时上的定性分析并不对他的胃口。“我讨厌无机定性分析,因为它几乎完全建立在经验之上,”他回忆说。“分解和测定不同金属的方法大多数取决于某些化合物的溶解性,而且这些差异完全没有理论的基础……我不喜欢定性分析,而喜欢jīng确的定量分析。”

  鲍林不那么在意自然科学以外的课程,机械制图得了个d(他回忆说,他总是等不及让墨水完全干,常常把图纸弄得一塌糊涂),第一年第二学期的体cào得了个f。体cào课不及格,很能说明鲍林的特点,他根本就不想遵守有关的规定。在得知学校田径队队员不用上规定的体cào课后,他就决定参加田径队。(从中学起他就想过要参加跨栏和跳高的比赛。)可惜的是,参加田径队的选拔赛变成了一场灾难:跨栏时他踢倒了一个栏架,能够跳过的高度又不足以引起教练的兴趣。尽管他参加了一次比赛,但未能入选田径队。结果,本想逃掉的体cào课不及格,他也就此放弃了参加田径竞赛的念头。

  在大多数方面,他是一个典型而又好动的低年级学生。作为一年级新生,鲍林戴着一顶绿sè的无沿便帽,所有农学院的新生都要戴这种帽子。学校的田径队被人叫做“俄勒冈佬”,鲍林在日记中写道,不久他就萌生出“对俄勒冈佬的狂热”。他向高年级师兄致敬,为足球队加油,高唱队歌,玩桌球,还参加一年级新生“烟民”的聚会。他参加学生军训队,购置了一套制服,并参加cào练和野外烹饪的培训(最终在四年级时升至上校一衔)。

  与大多数大学男同学一样,他也在寻找可以恋爱的姑娘。在女孩子身边,鲍林仍感到局促不安。另外,他觉得自己长相不算好,因此他与女孩子相处更加缺乏信心了。他在一年级的一篇日记中写道:“我越照镜子,就越觉得自己的五官长得奇怪。我一点儿也不讨人喜欢……我的额头上已经有淡淡的横向皱纹,我的上嘴chún也过于向前突出。我一定要记住把上嘴chún收进来。”他对自己过于苛刻了:一张当时的照片展现了一个瘦削的男孩,满头赭sè的头发,宽阔、生动的五官和坦诚、迷人的微笑;他还有一对明亮、深邃的蓝眼睛。不管怎样,他还年轻,完全有能力靠自己克服恐惧。鲍林的初吻对象是一个名叫关朵琳的女孩,就在离家上大学之前,慌乱、冲动。抵达科瓦利斯后不久,在砍柴挣钱的时候,他遇见了艾琳·丝帕克斯,一个17岁的女孩。她满头卷发,正在俄勒冈农学院进修商务课程。鲍林被她迷住了,马上请她出去看电影。“她正是我寻找的女孩,”电影散场后他激动地在日记中写道。这是最后一次他在日记中提到这个女孩。直到五年之后他才经历另一次恋情。

  二年级时,鲍林获得了一个在化学系“溶yè室”打工的机会。在那里,聪明能干的鲍林很快给教授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还被邀请参加一个叫做“伽托贝”的学生联谊会(他认为主要是为了提高联谊会的平均积分点)。鲍林一般总能受到联谊会兄弟们的欢迎,他们给他起了一个别扭的绰号,并请他参加所有的联谊会活动。一个联谊会成员记得,在一次聚会上,有些男同学穿上了异性的服装,鲍林特别装扮成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伽托贝”要求年轻成员每星期找一个女孩约会。鲍林回忆说:“这对我很成问题,我怕羞,很难开口邀请女孩子跟我去看电影,而且我的钱不多,难以款待女孩子。”但是找不到女伴会受到惩罚:空手而归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