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宏伟计划
��基金会乐意赞助的学者;而且两人都主张用一种简化的方式研究生物学,那就是将生命看作是一种生化反应的过程,这种观点后来被科学史专家列里·凯称作是“生命的分子学说”。

  1比德尔(george ells beadle,1903amp;),美国遗传学家,生化遗传学的先驱,由于确定酶的结构而发现基因对遗传的影响,与泰特姆(eatum)共获1958年诺贝尔医学奖。

  2甜莱的英文名为beets,发音与他的姓比德尔(beadle)相近。

  在跟随摩尔根工作五年之后,比德尔离开了加州理工学院,谋求把遗传学的研究推进到一个新阶段。摩尔根利用果蝇成功地确定了各种基因在染sè体上的位置,而比德尔则想进一步弄清基因的作用机理,弄清楚连接染sè体上某个部位与眼睛颜sè或叶子形状的生化途径。当比德尔开始此项研究时,人们对“基因”的构成和作用尚无jīng确的了解。比如说,单个基因是否控制着形成某个外表特征的整条生化链,还是仅控制着这条链的某一环节?战争期间,在斯坦福任教的比德尔与他的同事泰特姆1一起,通过研究一种叫做链抱菌的普通面包霉菌的突变体来寻求答案。他们的经典性实验显示,每个基因控制着一种生化反应,而每种反应又由一种特定的酶加以tiáo节。他们把自己的研究成果概括成如下的jīng辟结论:“一个基因,一种酶。”比德尔由此站到了美国遗传学的前列。比德尔不仅仅是一个实验专家,而且也与鲍林一样,他懂得怎样使他的工作博得资助机构的欢心。在战争期间,他宣传他的突变体霉菌可作为营养学和农业研究中的生物探针。这在政治上不失为一种聪明之举,使他从洛克菲勒基金会和政府两方面都得到了充足的资助。他的科研规模不断扩大,他甚至将还留在加州理工学院的两位最好的遗传学家吸引到了斯坦福。1944年,他被选为美国科学院院士。

  1泰特姆(eatum,1909-1975),美国生物化学家,研究遗传突变影响细菌、酵母和霉菌等的营养需求方式,有助于开创分子遗传学,与比德尔(g..beadle)共获1958年诺贝尔医学奖。

  比德尔懂得如何管理一个系,如何做最高水平的科研,还懂得如何搞到钱。然而,鲍林更看重比德尔研究生物学的方法。比德尔坚信,遗传学不能与化学割裂开来——更准确地说,不能与生物化学割裂开来。他说,这两门学科是“通向同一房间的两扇门”。

  鲍林正在这个“房间”里等着他!在鲍林的敦促下,斯托特范于1945年春天邀请他的老朋友比德尔来理工学院任教。当比德尔表示谢绝后,鲍林向斯托特范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他辞去生物系主任的职务而邀请比德尔来担任。斯托特范也许意识到自己不善于行政管理,或者觉得自己难以承担鲍林心目中的宏伟计划,终于同意辞职。而“甜菜”却仍然踌躇不决。鲍林遂亲自乘火车赴斯坦福与他进行友好商谈。斯托特范写信给比德尔,警告他“不要听信鲍林的花言巧语去做任何你不愿做的事。我之所以这么说,是由于担心鲍林会对你施加不正当的压力”。

  鲍林当然不惜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他和比德尔都不愿浪费时间,说话都直截了当。他们在斯坦福的比德尔办公室里相对而坐,鲍林详细介绍了自己的宏伟计划。他使用了“化学生物学”这个专门术语来描述他的建议并集中在一点上说服比德尔:由他们两人——其中一个作为成绩卓著的化学系的系主任,另一个作为重现青春的生物系的系主任——在加州理工学院携手合作,就能对生命奥秘这一重大课题协同攻关并取得成功,而这项任务是世界上任何其他研究机构所不能完成的。鲍林对战后生物学的研究前景作了预测:整个生物学将进入全面更新的时期,通过与化学的紧密结合以及深入了解组成生命的大分子、酶和基因的分子结构,生物学将发生革命性的变革。这将是在分子层面上弄清生命机理的极好时机。而且,鲍林接着说,现在洛克菲勒基金会对这类课题很感兴趣。如果有像比德尔这样的享有崇高声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