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碗筷,逮住时机就开始旁敲侧击和阿玲闲扯。

  青诏一脸崇拜:“我刚才看了一下,林先生的棋艺是真的好,他以前是有学过吗?或者说他其实是个天才。”

  “天才?你说错了,一般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尚且困难,更何况是我家少爷,所谓的天才不过是靠日积月累罢了。”

  她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我家少爷先天不足,在这栋别墅里呆了十几年,除了我和云伯外鲜少与人接触,说不孤独,那都是假的,以前还有个人能陪他下棋,后来连那个人也凭空消失了,他的棋艺应该是那段时间练出来的。”

  阿玲说完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懊恼:“我又在胡言乱语什么,总之还是非常的感谢你那位朋友,我好久没见少爷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了。”

  青诏回到自己房间,把抽屉里的那副画拿出来,解痕沙的肖像画不见了,可林清流和胡心裴的还在。

  青诏想,也许阿玲姐口中的“那个人”就是胡心裴,可从这两天的情形来看,云伯和阿玲又真的好像完全不认识胡心裴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青诏越想心里越发堵,颓废得连设计图都不想画了。

  门口传来几声响,青诏爬起来走过去开门,小脑袋从拉开的门缝中探出去,就看见解痕沙僵直着身体站在门口,活像一尊兵马俑雕像。

  青诏抬头,一双大眼咕溜的眨了两下:“解哥,你找我有事?”

  她这一声“解哥”是随肖河叫的,在解痕沙耳里听来就跟黑/社会团体的跟pì虫小弟喊陈浩南大哥一样,搞得他也生出了一种自己是大佬的错觉来。

  解痕沙清了清嗓子:“我就是过来通知你一声,由于天灾,我决定多给你宽限几天,图可以晚点再给我看。”

  “解哥,你慢走哈。”

  青诏恭恭敬敬的送走大佬,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飞快的奔到床上,把被子拉到脖子处,美滋滋的睡了。

  大佬都放话了,她又何必为难自己在这个鬼天气里画图呢?她又不是受虐狂!

  青诏朦朦胧胧睡了几个小时,又被敲门声给吵醒。

  这一回来叫她的是睡隔壁的阿玲。

  阿玲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淡笑,声音温和有礼:“何小姐,该吃晚饭了,大家都在下面,就剩你一个,赶紧下去吧。”

  经阿玲这么一提醒,青诏才恍惚想起原来已经伴晚了。

  在这栋别墅里,她好像完全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一切都像是静止的。

  外头的风势已经有逐渐减弱的趋势,明天早上就可以回到市区了,可心里却空落落的。

  这是最后的晚餐。

  大家都安静的吃着晚饭,气氛有些沉闷,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一场,连离别的话都难以说出口,明早一散,各自安好。

  “我吃饱了。”胡心裴放下筷子:“今天的晚饭很好吃,谢谢款待。”

  她起身,踩着小碎步上了楼。

  胡心裴走后,其他人也陆续吃完饭回了房,可供十几人使用的饭桌上只剩下了青诏和阿玲面面相觑。

  青诏夹了一块红绕rou放进自己碗里,顺便扒了两口饭:“我还没吃饱。”

  阿玲:“……”

  第15章

  凌晨两点多,雨声渐停,风势变小,只是天sè依旧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