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子。

  其实,我最想跟他说的是“我喜欢你,我这么肮脏的女人居然敢喜欢你”。

  我在这里陪了他三年,我以为我能一直陪着他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可最终还是被他父亲发现了。

  他父亲和我说,如果我只是个土包子或者穷丫头,只要是身家清白,都能允许我和他在一起,可是我连最基本的身家清白都办不到。

  他父亲和我说,如果我继续留在他身边,就会断掉他所有的经济来源。

  我拿了他父亲的钱,离开了他。

  我用那些钱整了容,换了一个身份,进入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五年,终于爬到今天的位置。

  我想,我终于有足够的钱可以带他远走高飞,逃离那个yīn冷cháo湿的地方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两个毒蝎子居然找上了我,他们真以为我还是那个十六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吗?”

  胡心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难以言说的哭腔,青诏一度以为她要哭出来了,可当她转过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坚定而果断的,她眼里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那两个人可都是意外坠崖而死,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可不要乱说话哟。”

  云伯从林清流的房间里搬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胡心裴:“心照,这是少爷一直想给你的礼物,只可惜当年还没来得及交到你手上,你就离开了。”

  胡心裴双手哆嗦的接过盒子,动作有些不利索的打开。

  红sè的盒子里轻巧的放着一尊白蜡雕成的人偶,是一个十几岁的大女孩,穿一件青sè的棉布裙子,微微歪着头,眉眼弯弯,手里捧着两个桃子,笑得很灿烂,以至于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和现在的胡心裴一点都不一样。

  青诏看见胡心裴双手捧着那个人偶,就像捧着一颗用白蜡雕成的真心,她慢慢的躬身,那具骨rou编织而成的躯体,早已承受不住灵魂的重量,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眼里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决堤而下,滴落在那截白sè蜡烛上。

  她声音沙哑,语无伦次的吐了几个字:“谢……谢谢……”

  青诏知道胡心裴想说什么,她想和林清流说“谢谢,谢谢你爱我”。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青诏还在想林清流和胡心裴的故事,而解痕沙干脆闭着眼,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在思考。

  肖河是个话痨,闲不住,边开车边问:“解哥,你说胡心裴会不会自己去自首啊?”

  “自首?”

  解痕沙嗤了一声:“你知道世界上最难判定的是什么吗?意外事故。你说掉下悬崖的那个男人是胡心裴推的,你亲眼看到了吗?你有证据吗?”

  肖河被问的结巴了:“好……好像没有。”

  解痕沙坐直身子,不给肖河反驳的机会,继续说:“还有赵卫成事件,如果不是赵卫成心有恶念贪恋钱财想半夜劫持胡心裴,他就不会被我们bī出别墅外,如果不是赵卫成捅伤林清流后想畏罪潜逃,他就不会掉下峡谷摔死,这是一个不确定事件,事情的起因结果全部由赵卫成自己掌控,胡心裴甚至连碰都没碰过赵卫成。

  这是一个赌博,她在跟我们赌人心,而且,她赢了。

  她很聪明,不需要自首,她只需要一个跟她一样聪明的律师。”

  第17章

  终于回到了市区,久违的阳光普照在这座被台风肆虐过的城市上,暖洋洋的,连湿气和霉味都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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