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识到他在做什么,又连忙睁开眼,“这,这些是……”看清楚箱子里的东西,太子目瞪口呆。

  “爷,怎么了?”石舜华推他一把,“没见过这么多黄金?”

  太子打一个激灵,想也没想,开口就问:“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

  这么大一笔金银,石舜华有心瞒着也瞒不了所有人。他日被张起麟和谢嬷嬷看出端倪,太子就会知道。既然他早晚都要知道,石舜华自然选择先坦白,“西厢房还有五万两白银,这是两万两黄金。妾身帮额娘管铺子,额娘分给我的。”

  “石舜华!”太子扭头盯着他,“你当孤是bàng槌?金陵、苏、杭、福州和京城五家堂堂杂货店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还敢说你额娘给你的?怎么不说你阿玛给你的。”

  “我阿玛走了快一年了。”石舜华心中一凛,“他给我,我也不敢要。”

  太子冷哼一声,转身坐下:“继续跟孤胡扯,孤洗耳恭听。”

  “你说得轻巧。”太子道,“洋人指望西洋物件换咱们的丝绸、瓷器和茶叶,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他们肯定不干,想都不用想。”

  “西洋商人不愿意,咱们就找传教士。”石舜华想了想,“来自西洋的传教士即便不知道怎么制钟表,打小在西洋长大,应该听说过一点。传教士把他们所知道的告诉咱们的工匠,我不信连司南和地动仪都能琢磨出来的人,会被小小的自鸣钟难倒。”

  “福晋,琢磨出司南和地动仪的两位早已作古。”太子提醒她,随即又说:“不过,倒是可以一试。内务府匠人做出的天球仪,西洋人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很吃惊。有传教士帮忙,说不定内务府的工匠真能琢磨出自鸣钟和怀表。”

  石舜华眉头微皱:“爷打算叫内务府的工匠做?”

  “不然呢?”太子问。

  “妾身有一处庄子,庄上大概有三四百人。先以石家的名义广招对西洋物件感兴趣的匠人,把这些人和他们的家眷安排到庄上,工匠无后顾之忧,一心琢磨钟表,妾身觉得比在内务府好。”石舜华想一下,继续说,“咱们不用内务府的人,知道的人少,假如过了三年五载还没琢磨出来,咱们想继续就继续,不想继续随时可以喊停止。用内务府的匠人,妾身觉得还不够大哥一人搅和的。”

  太子仔细想了想:“你说得对,是孤考虑不周。那这事就这么办。你大哥和你额娘会听你的么?”

  石舜华飘了两千多年,见多了男人朝三暮四靠不住,在和太子说起金、玉、满、堂店时,就故意说那四家店是石家的,而不是她是石舜华的,便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会的。”石舜华从未想过什么都告诉太子,“当初开金银楼,是我和额娘一起选的铺子和掌柜、伙计。大嫂和二嫂不懂铺子里的事,大哥和二哥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妾身在家时一直是妾身帮额娘打理铺子。堂堂杂货店刚开起来的时候,妾身隔三差五就会去店里一次,金玉满堂店的掌柜都认识我。”

  “那就好。”因石舜华是个女人,太子也就从未想过金玉满堂店是石舜华的,不疑有他,“汗阿玛叫王以诚送来不少奏折,孤去前院了。”

  “爷忙去吧。”石舜华道,“妾身也去书房琢磨琢磨招人的事。”

  翌日早上,退朝后,胤禛撑着油纸伞,再次跟着太子来到惇本殿东次间。

  “查清楚了?”太子问。

  胤禛“嗯”一声,接过太监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衣袍上面的水滴,“这雨怎么越下越大啊。”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太子望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