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自小是由奴才看着长大，没人比奴才更了解公主你。”

  “公主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对些新鲜玩意儿感兴趣，一经旁人之手，不论曾经再感兴趣的东西，公主都会亲自毁掉。”

  “阿虞就这么认定，在我心里，你与那些死物一般无二？”

  “奴才身份卑贱，再承恩宠也不过是个新鲜玩意儿，奴才可以赌，但输不起。”

  所以你便也不在意若是你赢了，输的唯一赌注不过是我而已，“我曾经以为自己有至死都不能舍弃的东西，而今才发现是我想太多。”

  “公主终于肯醒悟承认，你口口声声说在乎的东西在你心中其实不过如此。“

  “不，我只是在你背弃的那一刻突然明白，其实我什么都不曾拥有。”

  白色空间内，少女缓缓睁眼。疲惫，深入灵魂的疲惫，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

  燕末还没来得及体会自己的魂体状态，一个巴掌大黑乎乎，丑不拉几跟小长毛怪似的团子飞速撞入了她的怀里。

  【都说了多少遍了你身为外来任务者不可以动气运子，你居然直接干掉了上个外面的气运子，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永远堙没了！】

  【呜呜呜……任务失败也就算了，干掉气运子，差点崩坏位面，要不是末世世界积累了2000功德值，你就被我天道粑粑抹杀了你造不造！】

  系统哭得稀里哗啦，【抹杀造不造！不是死了，被天道抹杀意味着魂体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呀，嗝，你为什么呀，呜呜呜……】

  燕末把它从怀里扯出来揉捏成各种形状，玩儿得不亦乐乎，一直等贯耳的魔音消停下来，才淡淡问了句，“本少这是怎么了？”

  【你……你……】系统抽抽噎噎又连打了好几个嗝，【你还记得你在上个位面受到天道的惩罚了么？】

  燕末颔首，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她抵着天道施加的威压和排斥力削了万俟姣的脑袋，然后上演了场原地爆炸，从内到外，骨头渣都没剩。

  【天道抽取了你的灵魂本源，你的灵魂受到了重创。魂体本来是不会睡觉的，你却陷入了长久的休眠。】

  燕末挑眉，“这么说，本少已经睡了很久？”

  【可不是，要不是系统空间是位面中的缝隙，在这里时间是静止的，照你原本世界的时间计算，你都睡了千万年了呢。】

  燕末淡淡“哦”了声，反正上个位面的任务是做不成了，她就想试试干掉气运子，没想到居然没被天道抹杀。

  空间里静默了好一会儿，燕末戳了戳几乎化成实体的黑团子，“辣鸡，魂体会做梦么？或者，魂体会有记忆么？”

  【怎么可能！】系统想也不想就否了。

  【魂体又不会像人那样有真正睡眠，记忆更不可能了，天道不允许允许魂体带着记忆在三千世界中轮回的。】

  【当然，任务者除外。】

  燕末捻了捻手指，是么？

  可休眠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有人叫她，燕长夙。

  她做任务才做了两个世界，没有哪个世界叫燕长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