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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府的人,谁敢保证以后不是?”

  第二章

  杜琼一听这话,脸色阴的能拧出水来。他虽是夏宣的表哥,但年纪却比对方要大上近二十岁。如今人到中年,越发看不惯这位国公爷的浪荡。当初听说夏宣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准备会试,恰好杜琼听说卓家急着出手这庄园,便派人报信给京城的夏宣,问他有无购下的意思。

  夏宣速度倒是快,接到信没多久便赶来了。

  谁知他全无真心向学的心思,刚到这里,就对卓小姐动起手脚,出言相戏。

  杜琼有气无力的道:“您还记得您来南京是做什么的吗?”

  夏宣仰头眺望了眼漫天的乌云,冷漠的回答:“反正不是听表哥你唠叨的。”气的杜琼憋了一口闷气,干脆直说:“这卓雨楼够可怜了,您就别再打她主意了。”

  夏宣只听了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兀自笑道:“原来她叫卓雨楼。”

  “……”杜琼干瞪眼,心里直骂自己手贱,非得给他写什么信,告诉他南京有清静的地方,把这家伙招到南京给自己找罪受。

  夏宣见表哥脸呈猪肝色,才向后扬了扬手指,道:“我不打她主意,也得有别人打她的主意。长成的那样的女人,没点权势的男人哪个敢收到自己身边。留下了,早晚也要被人抢去,反倒给自己戴绿帽子。不如直接跟了我,免得颠沛流离,受人玩弄。”

  “……”对方无耻的坦荡,杜琼竟不知该如何指责了。

  夏宣微微回眸,再看了眼那卓雨楼,噙着笑意继续向前走了。

  躲在哥哥身后的卓雨楼见他走远了还朝自己这边眺望,稍微平定了惊吓,继而心中燃起熊熊的怒火,直气的浑身发抖。

  这时雨堰从假山上跑下来,见哥哥和姐姐站在雨中,忙跑去拾被夏宣丢掉的那把竹伞,想给两人打上。

  “别动它!”卓雨楼走过去,将伞拎起来朝湖中扔去:“恶心死了!”

  延嘉二十年,卓雨楼第一次遇到夏宣,感觉如上所表。

  —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小雨滴滴答答的下了数日,让自幼生在京师,后被派来南京做镇守的太监包荣打心眼里焦躁。可身子骨又犯懒,动也不动的靠在金丝软榻上,手捧一紫砂壶不时喝上两口茶水消磨时光。

  如此这般卧倒晌午,正欲吩咐人端饭食来吃,却听丫鬟禀告说派去的番子回来了。当即茶壶一撂,忙让人扶了他坐起来,口中急道:“快让人进来!”

  不多时便有个戴圆帽、着皂靴,身穿褐色曳撤的男子猫着腰走了进来,先给镇守太监磕了头才抬头回话:“小人查清了,镇国公的确到了南京。前天他带人去了卓家,本是要买园子,后来不知怎地,这园子却没买成。”

  这包荣听了,怒火中烧,抬脚便要踹:“不知怎地?你这夯货蠢材!我就是要听细节,什么都没打听到,你居然也敢回来?!”说罢,举起手里的紫砂壶便要砸,但待举起来,忽然舍不得了,在桌上抓了把核桃,照准那番子的脑袋便砸。

  “叔叔,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肝火。”这时打门外又走进个年轻男子,拂了拂额头上在外面行走沾上的雨珠,径直走到榻前,隔着矮桌与包荣并排而坐,对他叔叔笑道:“您先别动气,听他慢慢说,或许打听到了别的消息,能将功抵罪也不一定。”说罢,对那番子正色道:“你再好好想想,可有别的消息禀告。”

  那番子怕趴在地上,额头贴着地砖道:“小的听说,国公爷并非像对外说的那样,是来南京温书准备会试的,而是在京城惹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