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落井下石,习武约定
  京城,月楼夜色渐深,喧闹的月楼也开始趋于平静,留宿在月楼内的京中显贵大多也是软玉在怀,携美共眠。而吴风自然也不例外。

  经历泄身而昏厥的月娘逐渐清醒过来,缓缓睁开惑人的双眸,看到卧在身旁酣睡的少年,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纤纤玉指轻扫少年面庞,只觉眉眼之间英气十足,鼻梁高挺,唇红齿白,瘦削的面庞隐隐带有一股书生气质。但就是这全身充满力量的“书生”,似乎练有特殊的功夫,能让床上的女子欲仙欲死。一想到这里,月娘苍白的面颊不由微微一红。多少年来夜里寂寞时,几乎都是靠双手去排解。这种销魂滋味更是从未体会到,一想到此处不堪征伐的花心内似乎又涌出一小股汁液来。生怕自己再度陷入那不可自拔的情欲中,月娘使劲摇了摇头,将这些旖旎情思甩到脑后。

  起身下榻,披上一件纱衣掩盖住赤裸的身体。趾上点着嫣红蔻丹的白皙美足趿上一双白缎绣鞋,纱裙之下露出一双红酥酥的小脚后跟,步履间时而和绣鞋贴合,时而又分开露出雪白细嫩的脚底,教人忍不住想去把玩爱抚一番。

  推开房门,股间的不适让月娘不得不放慢脚步,走至月楼顶层最深处的一间客房,敲响了房门。

  “何人?”低沉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大人,奴家含月。”话音之中卸去了往日的魅惑,只剩女子如水般的温柔。

  奢华的客房内,石亨与月娘相对而坐。

  石亨问道:“吴风如何了?”

  月娘回道:“吴风已经在奴家房中睡下了。”

  石亨又道:“你和他……”

  月娘幽怨地看了男子一眼,低声道:“吴公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到一个时辰就要了人家三次,奴家实在挨不住便哄他睡下了。”

  石亨疑道:“那吴风年少风流,这般轻易被你哄下?可……可曾有不快?”

  月娘微微一笑,起身向内行去,掀起珠帘,斜倚在床沿上,痴痴笑道:“奴家看那吴公子思母之情甚深,扮作他的娘亲,让他吃着人家的奶,变这样哄睡了。”

  石亨跟着进入帘中,故作怒状,“胡闹!”

  月娘微微伸了伸发酸的小腿,轻声道:“大人放心,吴公子确实愿与大人合作。”

  石亨叹道:“那便好,只是……苦了你啦。为了我的事,竟叫你去服侍别的男人!”

  月娘眼角一湿,想起了往日石亨的多番照扶,关怀备至,一滴清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石亨见美人垂泪,不由心下一软,将佳人揽入怀中,温柔道:“你也累了一日,便在这睡下罢!我明日还要入宫面圣,今夜就不缠你了,你好生歇息。”

  这一夜,月色黯淡,乌云笼罩,似乎预示着暴风雨的到来。京城,皇宫第二日早朝,朝堂之上已然炸开了锅,两派朝臣争论不休。而争论的焦点,正是于国家社稷有大功的少保于谦。廷上争斗的气氛愈演愈烈,双方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朱祁镇不得不提前宣布散朝,改日再议御书房内,朱祁镇埋首案前,看着朝中大臣呈上来的奏表。眉头越皱越紧,朱祁镇抬手轻捏太阳穴,思索着今日早朝的变故。

  “启禀陛下,自陛下复位以来,于谦称病不朝,暗中扶持襄王之子朱祁镛,欲图谋反,其心可诛啊!”

  “启禀陛下,微臣家仆日前曾见于谦于府中密摆筵席,所邀宾客入府时皆遮遮掩掩,似是军中将领。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启禀陛下,于谦假病不朝,欺瞒君上,便已是大不敬之罪了啊!此人决不可宽恕!”

  合上奏书,朱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