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泥淖(H)(非自愿性行为)
  芙蓉帐暖,熏香扰人,江城梅梦中似被浪潮托付,起起落落,看不真切。朦胧中似乎自己笑着与谁对话,待她回过神,透着暧昧的红布,视线中一片艳红。她慌张地试图起身,又一股巧劲将她带回软塌之上。

  银铃轻响,江城梅苦笑,手腕微动,一道细弱的红绳又将她的手固定在原处。

  “谁?”

  细碎的布料摩擦音让江城梅害怕的神经紧绷,闭眼调息试图冲破术法桎梏,却惊觉身体空虚的如同凡人。

  红布骤然被揭开,视线一片仍是鲜红。

  明暗柔软的烛火映着整个房间浮动着斑驳的光斑。楚流清冷的眼底闪过一瞬即逝的眷恋。

  楚流饮了许多酒,病色的皮肤染上了薄粉。

  江城梅欲语,讥讽的话滚落在唇间,又硬生生因为术法停了。楚流牵着那块红布,带着微醺的笑意开始自言自语。

  “我少时的记忆模糊,阿姐和你一样也爱穿红衣。”楚流搓着红布的一角,摩挲间透着点忧伤,“后来我也记不清,只知道跟着她一道逃了出去。”

  “生老病死寻常事。我等不到。她拉扯我,把我托付给了师尊。”

  “……师尊哪里都好,只是迂。”

  “我哪里都不好。因此只有付出别人百倍努力才走到如今。”

  没有讥讽,没有嘲弄。

  卸下包袱的交心来得突兀,江城梅被这一瞬动摇,竟分不清真心假意,只见他脆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同这艳红的一切格格不入,整个世界今日都是欢声笑语,独他一人寂寥如雪。

  江城梅有些糊涂。

  捋来自己成婚的是他,如今似乎懊悔心伤的也是他。大婚之夜,他喝得烂醉,丢去那些自傲,竟只是挽着她在软塌上说些不着边际的独白。

  她不信,心中却有了异样的退步。

  楚流神智仍不清爽,炽热的手隔着江城梅的小腹反复摩擦,眼底带了些偏执的痴迷。

  “我想要个孩子。”楚流的吻落在了江城梅的小腹,细微如蚁噬的瘙痒隔着温热的唇透过红纱渐渐传遍江城梅全身。她僵硬着低头,楚流正如野兽般凝着她,银灰色的眼瞳中翻滚着滔天爱欲。

  “师尊算过。既然是你,不管如何我都会同你成亲交好。”下一瞬的他又理智地吐出既定的事实,“你不可以拒绝我。”

  细密的吻轻轻落下,江城梅身子微微颤动,浑圆的眼中划过一丝寂寞,终是放弃再同他争执。只是楚流的膝抵着江城梅的身下,碰撞间,江城梅的额冠突然碰落。

  同这一屋艳色相仿的红发下露出额前一点不易察觉的红色暗纹。楚流僵硬在一侧,伸手将江城梅凌乱的额冠扶好,确定那点朱砂红完完整整被掩盖住后,神色复杂的转过身去。

  这一晚,楚流背对着江城梅睡了一夜。

  江城梅白日混沌被控,夜间只有短暂的清醒,昨日楚流未曾与她交好,她睁着眼不过半晌便昏睡过去。

  楚流每日起的都很早,几日下来,江城梅将他的作息摸得一清二楚。

  “你放在书桌上的话本,我都看完了。”是夜,她端过他拎来的食盒,一边摆盘,一边小声的说。

  “我明日带些新的回来。”楚流愣怔了下,将手边的茶盏推给她,“师尊爱打磨小玩意,这是他送你的琉璃盏。”

  “你白天都起那么早?”江城梅筷子翻动的飞快,在那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