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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大阿修罗五蕴五含经》?能以大阿修罗为名的经书,天下仅此一部!修习此经至圆满者,能造大功德,更有机会受封修罗王,一统修罗界……这等至宝,偏偏明珠暗投,落在你这废物手里。”沈月檀舔了舔干裂嘴chún,皱眉道:“大五经是天赐之宝,沈氏有祖训:因果未至,修炼无门,非人力可以扭转。任你苦心积虑,不过是白费心思罢了。”沈梦河冷笑道:“这就不劳堂兄费心了,堂兄自yòu娇生惯养,只怕受不住八十八种刑具的苦,迟早是要撑不住说出来的。倒不如现在就交出经书,我求爹爹给你痛快……”他话音未落,便有人叹息道:“梦河总是心软,连对着魔种也好言相劝。”这嗓音爽朗如夏日骄阳,便有一人大步走了进来。那男子不过二十二、三年纪,面容端丽、身形高大、器宇轩昂,一头长发银中泛紫,束在紫金高冠之中,身着银色嵌边的青莲色华服,腰佩阔剑,通身华美装饰,珠宝灿烂,就连yīn暗囚室也仿佛受了光照而明亮了几分。

  沈梦河微微错愕,随即惊喜唤道:“雁州哥哥!不,沈宗主,这等wū秽地方,如何能劳动宗主大驾。”沈月檀原本心思都在两只手伤上,待听闻沈梦河唤出了声,这才心中一惊,转过头去,视线隔着栏杆,落在那仿佛天生就威风凛凛,光彩照人的男子身上。

  第3章重来少了困于问道宗时的压制与拘束,沈雁州倒比两年前更春风得意,连随扈也个个意气风发。就宛若yīn霾云雾被驱散之后,普照万物的骄阳一般,显出君临天下的强横与矜贵来,与往日判若两人。

  沈月檀只觉心头绞痛酸涩纠缠,远胜两手灼伤痛楚,肩头克制不住颤抖,连声音也颤得模糊难辨,“沈、沈雁州……你还有脸……来见我?”沈雁州立在栏杆外,展颜笑道:“月檀,两年不见,你怎么半点长进也没有——非但没有长进,修为反倒退步了。就任宗主后养尊处优,连修炼也怠惰了不成?”沈月檀恨极了他,厉声道:“滚!”只是他身陷囹圄,吼得色厉内荏,落在外人眼里不过徒增笑料。

  沈梦河忙上前道:“雁州哥哥,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去小diijīng舍下叙叙旧?”沈雁州略略颔首,和暖笑道:“旧自然要叙,不过本座尚有任务在身,梦河且先等一等。”他转而肃容道:“魔种之血若是渗入名门之后血脉中,后果不堪设想。是以我奉勇健阿修罗王之命,前来查验真相。”沈梦河隐隐变了脸色。

  魔种之血一说,不过是勾结的几人为那少年宗主构陷的罪名。借查清嫌疑之名,将其关押起来,才能慢慢拷问《大五经》的下落。

  然而不等沈梦河想出对策,沈雁州已命人打开了牢门,径直拔出阔剑,朝蜷缩在牢房中央的少年走去。

  那阔剑通体银光璀璨,剑身中嵌有三条紫晶闪烁的狭长竖纹,出鞘便如神龙出渊,散发出震慑万物的气势。

  众人受不住那神剑威压,各各后退了几步。

  沈月檀首当其冲,更觉被一重大山当头压下,身形微微一晃,便跌倒在地,xiōng口气血愈发翻腾,连吐了几口腥苦鲜血。他只紧攥着拳头,任掌心剧痛如烧灼,连眼前也跟着阵阵发黑。他十八年来被娇宠长大,何曾受过这等苦楚,不禁得愈发显得可怜。

  沈雁州却视若无睹,只肃容道:“此剑名为无上正觉,能破虚妄迷障、斩恶业罪邪、烧尽魔种之血。沈月檀,愿你来世得证菩提、登天人境,再不受诸般苦。”沈月檀才要吼一句“少来假惺惺”,那阔剑已经当头劈下,他却连疼痛也察觉不到,刹那间眼前一黑。

  而后天地寂静。

  沈梦河瞠目结舌,望着地上被劈为两半的尸身,不禁为沈雁州的杀伐果决而心生惧意。若是杀个寻常人亦或仇敌倒也罢了,对朝夕相处了十余年的养兄diijīng也毫不留手,有这等的心性坚韧,他日必为一代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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