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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发现死者脸上覆有一层细腻的人皮面具,揭去面具后一看,赫然是门口值夜的守卫。纵然令史每日与死尸打交道,仍是吓得肝胆俱碎。他不敢怠慢,连夜告知上司,一层层通禀,最后上达天听时,卫庄却气定神闲,丝毫不感到意外,“沐天邈若是就这么丧命,反倒是奇事一桩了。”

  盖聂给卫庄换好了药,边拾瓶罐边问道,“若是任他逍遥江湖,难后患。要不要发个通缉海捕文书?”

  卫庄道,“大张旗鼓地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们丢了谋逆重犯?师哥,我的伤可还没好,你忍心再看我被什么豺狼虎豹咬上一口么。”

  盖聂实在佩服师弟,明明是再假不过的故作可怜之词,经他口中道来,便平添几分诱惑意味。他忍不住几步走至榻前,俯身吻上师弟的唇,手掌小心搭上他伤口附近的肌肤,“这里连我都舍不得咬。”

  卫庄单臂勾下他的脖子,笑着回吻他,火热呼吸间暧昧低语道,“要不要舍得一次?”

  “小庄,别”盖聂觉察到不妥,只想在情势尚未失控前抽离,可卫庄哪里会轻易放过他,一番唇舌厮磨后,他的声音低哑得愈发悦耳,像一剂诱人入瓮的甜蜜蛊毒,“已经很多天了。”他半趴在榻上,身上只着一件宽松的单衣,盖聂自高处往下的视线刚好能从半敞的领口窥见师弟胸前红嫩的圆粒。

  若是自己扯开小庄的衣襟,手指头捏住他的小粒捻上一捻……可是他的伤……

  盖聂被师弟迷乱了心神,万事镇定自若的剑圣难得暴露出一丝狼狈模样,手臂环住卫庄的腰,在他唇上狠狠吻了吻,“等你痊愈再说。”站起身来,胡乱将桌上药瓶药罐一搂,头也不回地匆匆迈出房门,半步也不敢停留。

  卫庄怡然自得地理了理衣衫,眼中满是笑意。

  又过了旬余,卫庄伤口的愈合一天好过一天,渐能行走如常,不复前几日的流连床榻。搬回王宫前夕,他终于在将军府的书房里诱得盖聂把持不住,一偿在此地偷欢的夙愿。

  “前秦逆徒李信”后来还是被枭首示众,以警世人;而“组织”自上一次行动失利后元气大创,也愈加隐秘低调。也由于“组织”的溃败,台面下一干势力各自心悸,涌动的暗潮终化为涓涓细流,再无力撼动卫庄的王位。

  数年后,卫庄听闻沐天邈养了两名流浪江湖的孤儿,一曰魂,一曰殇,眉目俊秀,桀骜难驯,依稀有几分秦舞阳当年的模样。自此专心授业,再不问世事,颇为唏嘘了一阵。

  一切尘埃落定后,盖聂将兵符交还陛下,卸去了将军一职,尽遣随从手下,仅在卫庄强硬的要求之下保留了镇国府这处宅邸。他最忠诚的部属周子阡、周子陌两兄弟原想留下继续侍奉,然而盖聂不愿他们随自己埋没于市井间,遂将二人举荐至驻守边关的飞星将军处,大漠飞沙,戎马倥偬,那,又是另一段传奇故事了。

  而我们年轻君王的故事,也只不过刚刚开始。

  这日卫庄早早阅完了奏折,得了半日清闲,便去泡温汤。池子毗邻御花园,比盖聂家中那个大了数倍有余,用料皆是质地细腻温润的玉石,触感舒适。

  卫庄在池中一连游了五六个来回,舒活了筋骨,只觉通体舒畅,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饮下,便背倚池子边沿,半躺着闭目养神。

  不多时,他忽然觉察到有人靠近。来人脚步轻捷几不可闻,在自己近前停下后,有好一会儿工夫悄无声息,听辨不出一点动静。

  卫庄又耐心地等了片刻,只觉额前轻软一触。他在熟悉的气息中缓缓睁开眼睛,但见盖聂蹲在池边专注地望着自己,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衫,袖子卷至肘部,绑腿扎得紧紧地,倘若手中的布包换作一把钢叉,便活脱脱像个猎户,只身深